許東升裝扮的比鐵心源還要夸張,渾身上下披掛著的瑪瑙寶石,絕對不下五斤。
在溫暖的大廳里,依靠在塞滿了羊毛的巨大胡枕上,懶洋洋的看著妖嬈的胡姬隨著激烈的鼓點扭動腰胯,慢慢的品嘗著冰涼的葡萄釀,鐵心源只想把自己埋在這里算了。
能一把拽掉舞女胸圍子的人,就不是一般人,尤其是扯掉胸圍子之后,還能給人家舞女戴上一個新式褻衣的家伙就更加的難得了。
許東升就是這么干的。
肥羊已經出現了,鐵心源覺得那些可憐的于闐王舊部應該見財起意了吧。
只要頭發不是黑色的舞姬,鐵心源是完全不要的。
因此,當一個黑頭發帶著幕離的嬌小少女生澀的舞動著腰肢靠過來的時候,鐵心源就一把撈住人家的腰肢,將人家的腦袋按在羊毛枕頭里,用自己金城縣男的印章在人家胸口蓋上大印,這樣的游戲他已經玩了三天了,已經給十幾個黑頭發的少女胸口蓋過章子了。
黑發女子哭哭啼啼的走了,鐵心源的心頭也是失落一片。
穆辛依舊一身白衣白袍,扶著蔾杖施施然的走進了沙州城守的府邸就再也沒有出來。
鐵心源煩躁的推開了一個栗色頭發的少女的糾纏,披上披風之后準備去城里轉轉。
信息已經發出去了,現在就看來咬鉤的人到底是誰。
按照徐東升的說法,只要是沙漠里討生活的人族群,就一定會在沙州留下自己的眼線。
這里不但是平原種族和沙漠種族之間交易的一個重鎮,同時也是一個消息的集散中心。
沙盜,馬賊,商賈,軍隊,的大匯集,注定了這里不可能是一座安全和平的城市。
在西北,有十萬人居住的城市已經算得上是大城市了。
三里之城,七里之郭,就是沙州城的寫照,只是這座城池實在是太破舊了。
西夏人從來就只知道破壞而不知道建設的,這是鐵心源拍著殘損的箭跺得出的感慨。
“公子要聽曲嗎”
一個柔弱的聲音從背后傳了過來。
鐵心源轉頭就看見剛才那個被自己蓋章的較弱少女,此時她就站在身后,抱著一個巨大的琵琶,眼中的羞惱之意尚未散去。
瞅了一眼女子抱琵琶的樣子,鐵心源就斷定這姑娘根本就不會彈琵琶,那個去了龜茲學音律的小花是怎樣抱琵琶的,鐵心源非常的清楚。
看到女子鼓鼓囊囊的腰,鐵心源向后倒退幾步,無論如何先要把自己放在一個安全地位置上再說,他不覺得這個女子會忘掉自己剛才對她做的事情。
“你準備在這里彈曲子”
“你是宋人還是一個官員”女子向前走了一步。
鐵心源再倒退一步道“你看到大印了。還懷疑什么”
“大宋有你這么年輕的爵爺”
鐵心源攤攤手道“就像你看見的一樣,我就是
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少女眼中渴望的光芒漸漸平息下來,她不相信鐵心源這樣的人會是品行高潔的大宋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