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想法,其實就是契丹,西夏,宋國這三國人的一個基礎想法。
合縱連橫的故事已經深深的烙在他們的心上,對他們的思維形成了禁錮,很難跳出這個怪圈去考慮問題。
從西夏來的商賈就非常的倒霉。
數百人被脫得赤條條的,吊在高高的木頭架子上,快要被凍僵的身體被鞭子一抽,就會形成一條高高的鞭痕,痛入心扉。
快中午的時候,許東升從床上把鐵心源給拖起來,特意在一間契丹人的酒館里找了一個最好的位置,一起喝著酒觀賞西夏人的悲慘世界。
“源哥兒,你快看,那個家伙的屎都被打出來了,這一鞭子抽的實在是太狠了”
“源哥兒,你快看,那家伙總是朝那個西夏人的下三路招呼,哎喲,這一鞭子連那人的家伙都抽斷了”
鐵心源自然是不看的。
他背對著那些西夏人,一口口的喝著溫熱的馬奶酒,小聲的和孟元直討論契丹人到底能夠從這些西夏人身上弄到多少糧食。
最后兩人一致認為,契丹人就算是把這西夏人都曬成肉干,也補充不了糧庫損失的萬一。
這些西夏人死定了。
追兇是一方面,候通現在最迫切的使命其實是盡快的找到糧食,如果有足夠的糧食供應契丹人在戈壁上的軍隊,他對契丹朝廷怎么解釋都成,如果沒有糧食供應,他即便是找到了兇手,他最后的下場也會非常的不妙。
“辦事情就要這樣辦才成,一出手就必須擊打在敵人最痛的位置上,這樣才能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所謂的計策,其實就是必須做到殺敵一萬自損三千,達成這個目的的才是好計謀,如果反過來,那就是失敗的計謀了。”
孟元直很會說話,這幾句話說的有理有據,讓人不佩服都不成。
許東升嗤笑道“這就是東京人氏的見地,你讓他們去用嘴說,往往無人能敵,讓他們親自去辦事,往往就變得稀松了,沒有拉在褲子里的都算是西水門的好漢。”
鐵心源就是從西水門出來的,聞言瞅了一眼許東升,就把身上的皮襖穿好,帶著鐵一他們去了顯得很蕭條的巴扎。
穆辛也在巴扎上轉悠,白衣飄飄的自然有一股子神仙氣派,他似乎對巴扎上的所有貨物都非常的感興趣,不時地拿起一件貨物和貨主交談的很開心,也很認真。
鐵心源就學著穆辛的模樣,也把注意力放在了巴扎上的貨物,時不時的購買上一件兩件的,很快,他就和穆辛一樣,都成為了巴扎上最受人歡迎的客人。
發生了糧庫被燒毀這樣的大事,候通的權利也不足以阻止巴扎繼續交易,每一個坐地商戶都代表著一個部族。
那些部族們早就看習慣了戈壁上沒來由的廝殺,和各種陰謀詭計,只要不是自己倒霉,生活還是一定要繼續下去的,于是在尸體旁邊開始新的生活對他們來說不是一個很難以理解的事情。
穆辛今天花了很多錢,鐵心源同樣花了很多錢,他把口袋里的最后一枚銀幣都花用了出去。
才帶著鐵一孟元直他們歡喜的朝回走。
在營地門口遇到了同樣滿載而歸的穆辛,師徒二人對視一眼,然后各自仰天無聲的笑了一聲,就各自回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