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就是毛拉,穆吉孜”
握著大旗的騎兵嘴皮子哆嗦著道“就是他,穆吉孜大人的弓箭可以射下飛在天上的天鵝”
孟元直單手捉住一支朝自己飛過來的羽箭,皺眉瞅著這枝拇指粗細的羽箭回頭對那個騎兵道“我要是殺了他,他的手下會不會逃跑”
“步兵會逃跑,因為他們是穆吉孜大人招來的人手,那些騎兵不會逃跑,一旦桃花石汗知道他們棄城而逃,捉住之后就會丟進蛇坑桃花石可汗座下沒有逃跑的勇士。”
孟元直嗤的笑了一聲,之前五十位騎兵逃走了十幾個,那不是逃跑是什么
孟元直笑罷之后,一張臉就變得苦澀起來,看著滿城頭都是守衛的軍兵根本就沒有出城來和自己野戰的模樣,心中就對鐵心源充滿了憤怒。
什么叫做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如果一時間找不到尉遲灼灼,就弄點事情出來,讓尉遲灼灼自己過來找,這就是鐵心源的原話。
不過,當他看到那面血淋林的大旗,胸中就暢快的厲害,不論鐵心源的主意有多么的可惡,至少,在豎立大旗這件事上,非常的對自己的胃口。
如今,那面大旗在春風中舞動,獵獵作響,有著說不出的威風。
孟元直穿好鎧甲,把臂盾掛在胳膊上,催動戰馬緩緩地來到城前用鐵槍指著城頭的穆吉孜喝道“穆吉孜,敢和爺爺一戰嗎”
穆吉孜看著城下的這個狂人,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些什么,自己的名字還是聽得很清楚的,稍微想一下就清楚,這家伙竟然要自己和他決戰。
穆吉孜長弓綽在手上,緩緩地拉開弓弦,三只羽箭搭在嘎嘎作響的弓弦上。
孟元直看見了拉弓的穆吉孜,胯下的戰馬忽然昂斯一聲,后腿猛的發力,向前竄了出去,與此同時,他手里的鐵槍已經脫手,飛向城墻上的穆吉孜。
與此同時穆吉孜的羽箭帶著尖銳的鳴叫向孟元直飛了過來,戰馬的速度自然比不上穆吉孜的羽箭,三支呈品字形飛過來的羽箭并不受戰馬速度的影響,依舊準確的刺向孟元直的胸膛。
長刀在孟元直的暴喝中飛起,斜斜的劈在飛來的羽箭上,兩支箭跌落塵埃,第三枝速度稍微慢一些的羽箭卻重重的刺在孟元直的胸甲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鳴響之后,跌落塵埃
戰馬依舊在加速,城頭的羽箭如同暴雨般落下。
飛向城頭的鐵槍并沒有對穆吉孜造成任何威脅,距離實在是太遠了,鐵槍重重的釘在城墻上,入土兩尺有余。
孟元直的臂盾護住了頭臉,任憑暴雨般的羽箭落在他的身上,身下的戰馬哀鳴一聲,四蹄一軟就栽倒在地上,只是一瞬間,沒有防護的戰馬就被城頭的羽箭射成刺猬一般。
比戰馬更像刺猬的是孟元直,他將身體蜷縮起來,借助戰馬撲倒的力量,如同一只刺球在戈壁上快速的翻滾,直到撞在城墻上,才止住翻滾的勢頭。
他剛剛抬起頭,一塊碩大的石頭就迎頭砸下來,不得已只好繼續向右翻滾,城頭亂石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