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心源沖著鐵四道“這個人已經毀了,我們不要沒脊梁的男人。”
說完,又對著白狼原重重的吐了口唾沫就揚長而去。
被俘的那些武士鐵心源也不要了,鐵四只是扒下他們身上的鎧甲,在他們每人的大腿上刺了一刀,在一片哀嚎聲中一刻不停的從后面離開了砂巖山。
白狼原坐在地上,眼看著鐵心源帶著強盜們離開,垂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直到連乞丐都不如的澤瑪來到他身邊才清醒過來。
白狼原剛剛有一絲松動的心,在雙眼看到澤瑪的第一眼就變得又軟又痛,忍著強烈的疼痛站起身,脫下外袍罩在澤瑪的身上,僅僅完成了這個動作,受傷的雙腿就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澤瑪的雙眼似乎在向外噴火,一把拽下白狼原罩在自己身上的衣衫拿腳踩著怒罵道“你不是雄鷹山的猛士嗎為什么我受到侮辱的時候你只能趴在地上嚎叫
我需要你的保護,白狼原,你既然無法保護住雪山上最嬌艷的雪蓮花,那么,我不介意再換一個能保護我的真正勇士
如果你還有一點武士的尊嚴,就去找到那群強盜。
大雪山的雪蓮受到了玷污,只有血才能洗凈她的屈辱,你們這些該死的牦牛,快點站起來,去找到那群強盜,把他們的皮扒下來,我要做成人皮鼓”
薩迦上師和仁寶上師對視一眼,齊齊的搖搖頭,就背上自己破爛的包裹,一前一后的離開了砂巖山。
他們清楚,只要澤瑪的援兵到了,自己就是她下一個發泄怒火的對象。
沒有人比他們更加了解吐蕃貴人的殘暴,佛教和苯教的較量從來就沒有停止過,為了爭奪民心,即便是最神秘殘酷的黑苯,都已經放棄了用活人的人皮做法器的行為,這些吐蕃貴族卻對這些殘酷的事情樂此不疲。
對于鐵心源和澤瑪的沖突,兩位上師看的非常清楚,這兩位基本上沒有一個是好人。
澤瑪希望拖住那個強盜多一些時間,這樣,等她的援兵到來之后,就能輕易的追上強盜,最后把他們全部殺死。
而鐵心源看透了澤瑪的布置,最后用最強悍最卑鄙的辦法逼迫澤瑪投降,當他發現白狼原不可能和自己是一道上的人,就立刻放棄,把這些武士全部都刺傷。
留給澤瑪一地的傷患,即便是想要追趕他,也會被這些傷患束手縛腳。
自己兩人不只一次的暗示那個年輕的強盜首領,澤瑪是一個身份極為高貴的女人,一旦殺掉后果不堪設想,這片戈壁上所有的生靈都會倒霉。
很顯然,這個年輕的強盜首領完全領會了自己的示意,只是帶著搶劫到的財富離開了。
薩迦上師遺憾的遠遠看了一眼自己和仁寶上師兩個月來的成果,齊齊的嘆息一聲,沒有經過經文超度的魔神不會改邪歸正。
那座也枯骨神座滿足不了魔鬼的胃口,這個世界還需要更多的血肉獻祭,才能變得平和,變得吉祥。
澤瑪上身只有一條破紗衣縛住高聳的胸膛,她就站在屬于魔神的枯骨神座上,踮著腳尖遠遠地眺望遠方。
當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條黑色的細線,她才安靜的坐在枯骨神座上,眼中滿是仇恨,就像一個真正的魔神,隨時準備吞噬整個世界。
黑線不久就變成了一片黑色的波浪,上萬名回鶻武士包圍了砂巖山。
坐在馬上如同山一般雄壯的回鶻王子阿薩蘭揮揮手,黑色的回鶻武士就紛紛走進了砂巖山。
白駱駝臥在地上,澤瑪就坐在白駱駝的懷里,白玉一般的雙肩不停的抽泣,裸露在外的雙臂無力地垂在白駱駝的駝峰中間。
一雙無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蔚藍的天空
看到這一幕的阿薩蘭憤怒的快要炸開了,一腳踢死了一個倒在地上的吐蕃武士。
寒聲道“找出那群該死的老鼠,我要吃了他們的頭要他們的靈魂永遠不能進入天國”
“阿薩蘭,我勇猛的獅子,我沒有受傷。”澤瑪流著淚笑著寬慰阿薩蘭。
阿薩蘭解下自己的披風,將澤瑪嚴嚴實實的包裹住,拿自己的額頭輕輕地蹭著澤瑪的面龐道“只要你活著就好,被別人傷害,這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好的睡一覺,你會看到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