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薩蘭一刀砍掉了那個伙計的腦袋,沖著所在窗臺下的拔悉密叫到。
拔悉密想要拒絕,猛地閉上了嘴,這個毒不是自己下的,那么,只有是阿薩蘭自己親自下毒了。
毒殺迪離發和葉護的名聲不是很好聽,阿薩蘭馬上就要接收迪離發的軍隊,這個時候,萬萬不能讓人知道這里發生的事情。
至于下毒這種事情,自己應承下來就好,阿薩蘭估計也是這個意思,否則就不會說那句話了。
拔悉密忍著劇痛站起身,召喚來了阿薩蘭的親衛,小聲的吩咐幾聲,親衛見阿薩蘭不露痕跡的點點頭,就立刻快步出了飯店。
當阿薩蘭幫著拔悉密用凳子腿固定了斷掉的胳膊,飯店外面就傳來羽箭密集的破空聲,以及突然響起的慘叫聲。
“王,請立即下令宣布迪離發和葉護是回鶻叛逆,他們準備捉住您之后向契丹人請降。
被您給斬殺了,我為了護衛您斷了一條胳膊,時間很緊,容不得您猶豫”
阿薩蘭拍拍拔悉密的肩膀就出了飯店,騎上馬快速的向哈密河上游狂奔,只有自己的親衛控制了王帳軍的將領們,他才能好好的喘口氣。
鐵心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完了整個過程,小心的蓋好地毯,低頭瞅著牽機藥和眼睛蛇毒有點出神。
這兩樣東西的威力出乎了他的預料,迪離發和葉護都是悍勇之輩,疆場廝殺早就把身體打造的如同精鐵一般結實,可是,在牽機藥之下,如同一個嬰兒一般毫無抵抗力,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來。
一瓶葡萄釀還沒有喝完,鐵心源就拎著半瓶子酒,推開密室左面的小門,沿著螺旋樓梯走了下去,再推開一道厚實的鐵門,一矮身就鉆了進去。
他覺得自己爬行的動作很是像蛇。
以前的時候自己對于黑暗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恐懼,自從干了這事之后,他討厭在黑暗中點亮蠟燭,就這樣在漆黑的地道里慢慢地爬行,讓他的心里非常的舒坦。
薩迦上師盤腿坐在一輪暈黃的燭光下,神情安詳,面目松弛,自有一股子慈悲的神態讓他有一種讓人心神安定的感覺。
表象如來,就可迷惑眾生,勇者當斬盡如來,自成如來才是羅漢因果。
鐵心源就著瓶子口喝了一口葡萄釀,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沒有帶夜光杯過來。
“你心跳的厲害,我在這里都能清晰的聽到。”
薩迦睜開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瞅著故意坐在黑暗里的鐵心源。
“剛才爬行的太久,很費力氣。”
薩迦笑道“應該不是勞累造成的,你為了給清香谷里的野人做榜樣,喝酒從來都不用瓶子直接喝的,是什么讓你一向安穩的心神有了變化”
鐵心源笑道“胡說,我和孟元直喝酒從來就不用什么酒杯。”
“那是你想融入孟元直的生活,特意那樣做的,你其實是一個非常討厭粗俗的人。”
鐵心源又喝了一大口酒笑道“好吧,好吧,我剛才去了湯餅店,想要看看阿薩蘭有什么動靜,結果無意中看到了澤瑪那個鬼女人在洗澡。
嘖嘖,那腰身,那屁股,你也知道慕少艾乃是少年本色,害的我血脈賁張,到現在都不能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