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的女人,搶劫也是勞動的一種”
被問得惱羞成怒的鐵心源揮揮袖子就離開了,他還有非常多的事情要處理,沒時間和一個大字不識的女人聊天,盡管她的很大
鐵心源走了之后,澤瑪發現,除了自己之外,所有的人都在忙碌。
擠進婦人群里面,見婦人們都蹲在河邊用刷子用力的洗刷瑪瑙。
這活不錯,澤瑪向來喜歡瑪瑙,可是洗刷了一陣子之后,新鮮感就沒有了。
一兩塊雕琢之后的精美瑪瑙讓人歡喜,堆得像一座小山一樣的瑪瑙原石就讓人厭煩了。
尉遲灼灼的工作讓澤瑪很是驚奇,她發現尉遲灼灼不僅僅是鐵心源的侍女,還是這里所有孩子的先生。
只不過教授的是宋人的文字和說話,她看不明白也聽不懂。
趴在欄桿上看了一陣,忽然咬咬牙就坐進了孩子堆里,偏過腦袋看一個豁豁牙孩子手里的沙盤。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閏馀成歲律呂調陽云騰致雨露結為霜”
跟著尉遲灼灼念了七八遍這些聽不明白也看不懂的東西,澤瑪終于忍不住抓著前面的小胖子問道“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小胖子有些膽怯的瞅瞅前面的尉遲灼灼道“學問考狀元”
小胖子還想跟這個漂亮的姐姐多說兩句,就聽到尉遲灼灼咳嗽了一聲,就趕緊轉過頭去,把身子挺得筆直繼續聽尉遲灼灼念書。
念書這種事情自然是非常普通的一件事,在大宋,幾乎每個村子都會有這樣的讀書聲。
鐵心源躲在屋子里完善自己的大農場計劃,這也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在他以前的世界里,那些高大的寫字樓里有無數的人每天都在擬訂各種計劃。
所以說,天上的雷公打鼓也自然不關他們的事情。
只是大晴天里響雷到底還是奇怪了一些。
最后一聲驚雷居然害的鐵心源把手里的筆都嚇丟了,染黑了剛剛寫好的一篇文字。
推開窗戶,只見一片黑云從天山背后撲了過來,這片云彩并不算大,沒有遮蓋住天空,黑云的邊緣甚至還被陽光染上了一道金邊。
但是烏云的正中心部位卻在上下翻卷,駭人之極。
山谷里的牛羊似乎感受到了天地的威壓,胡亂叫喚個不停,在牛圈,羊圈里胡亂蹦達。
鐵心源自然是不會在乎的,這樣的云彩了不起下一場雨或者冰雹把水汽放干就算完事了,反正田地里的麥子已經收割完畢,糧食全部進了倉庫
壞了,孟元直這個蠢貨也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頭,竟然穿上鎧甲,手里拿著一根大鐵槍,站在谷場上極度興奮的拿槍指著烏云,聲嘶力竭的吼叫著什么。
穿成這樣,老天即便是不想劈他,現在,也不得不把他用雷電轟成渣渣了。
鐵心源嚎叫一聲,就從窗戶里竄了出去,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到谷場上,二話不說,狠狠地一口就咬在孟元直握著鐵槍的那只手上。
吃痛的孟元直愣了一下,手一松鐵槍就掉在地上,被鐵心源丟的遠遠地。
才把孟元直那個像避雷針一樣的頭盔丟掉,一聲巨響就把鐵心源嚇得半死。
只見谷場上那顆高大的柳樹冒著煙從中間一分為二怪叫著倒在地上,樹干上還有裊裊的青煙冒出來,而樹根部分已經燃起來了熊熊大火。
一連打了好幾個哆嗦的孟元直終于知道害怕了,一把抄起鐵心源,在地上踩幾下,就如飛鳥投林一般鉆進了鐵心源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