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命令太過詭異了
妖族居然要在見到人族的時候選擇退避三舍
甚至這都不是簡簡單單的退避三舍了,這是退避五百里
一舍三十里,三舍也才九十里。
這五百里就是將近十七舍
妖族什么時候面對人族要如此卑微的
從來都是人族見到妖族便落荒而逃,是人族要悲壯的犧牲無數人才能阻攔住妖族的小股部隊的攻伐。
可如今
無數妖族無法理解這份來自鳳歌城的命令,還是四尊天妖同時簽署的最高令符記載的命令內容。
要不是鳳歌城三千年來建立而起的對侯土洲妖族的絕對權威,只怕這五百里拓土過程必將又是一場血戰。
“最好這人族這所謂血鏡記功能讓我們知道發生了什么”
“否則,我蟻族定要向萬妖殿參這四位妖君賣族求榮”
一個個妖族憤憤不平的看著前方落定的血色長城,以及那血色長城前方繚繞的詭異至極的無定河。
而后在五千丈方圓的血鏡浮現之時,便是如同人族將士和邊疆州府的軍民一般,一起抬頭看向了血鏡之上。
與此同時,
南疆校獄之中,
常濤河一拳一拳的對著牢房地面狂轟。
雖說他的丹田已經被封禁了,無法動用真氣,可化神七重的身體素質也讓這毫無真氣波動的拳頭將地面轟出一個深三尺有余的深坑出來。
他仍然氣不過。
氣不過為何他說的都是真的,卻被那十九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就把他定義成了傻子
此時,喻桐大都督緩緩走來,其手中拿著一份卷宗。
他看著以拳頭轟砸地面的常濤河“別白費力氣了,邊疆校獄雖然不如天牢,也不如詔獄,甚至都不一定比得上大理寺的寺獄,可也絕不是你憑著肉體之能就能打開生路逃出去的。”
“看看吧,你這些年的罪證,都已經查明證據了”
嗤笑著,喻桐便是將卷宗丟給了牢獄之中的常濤河。
常濤河冷冷的看著喻桐,緩緩抓起卷宗,將之展開。
下一刻,常濤河的面色急劇變化起來。
“勾動系”
“你這是污蔑本將”
“你居然污蔑本將”
喻桐眼睛微微瞇起“按軍法,勾結妖族,證據確鑿,斬立決”
常濤河“去尼瑪的斬立決這最多是斬監候”
斬立決就是立馬斬首。
而斬監候則是先關一段時間再斬首,而這個一段時間到底是多久則是不確定的事情。
有的人的斬監候變成了無期徒刑一般,而有的人則只是個把月便斬首了。
喻桐卻不再看常濤河哪怕一眼,只是冷冰冰的開口道“拉出去,向我南疆將士明述此人罪責,而后當眾處斬”
常濤河哈哈慘笑起來“怪不得”
“怪不得我人族越來越弱,原來是因為有你這樣的狗東西啊”
“哈哈哈”
“面對妖族的時候你跑得比你媽都快,面對自己人你卻比妖族還要狠若我人族都是你這般東西,人族還有什么狗屁未來還有什么狗屁希望”
喻桐只當做沒聽到絲毫聲音。
靜默的朝著血色城墻之上走去。
之所以殺常濤河,倒并不是常濤河如何得罪了他喻桐,而是他喻桐想趁此機會重建邊軍勛貴之中的秩序,建立以他為首的新的邊軍勛貴的秩序。
有了這個目的,他自然不能偷偷摸摸的殺死常濤河。
所以,才要找到證據和罪名,要將常濤河堂而皇之的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