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丞相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什么樣的風暴,一路上被人簇擁著上朝。
“可惜勛王司衡年因為新婚告了半個月的假,不然讓他親眼看著卻施救無力表情一定很具有觀賞性。”
“不急,事后因為許惠馨的存在,他必然插手,但這些罪證不是他插手就能救人出來的,等著看戲就好,要么他和許惠馨產生隔閡,要么他鋌而走險被抓住把柄。”
今日是許丞相被令思過后的第一天上朝,也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第一次被陛下準許參與朝政,看著兩位氣質卓然、沉穩健碩的殿下,百官仿佛此刻才突然意識到兩位殿下的不簡單,他們以前究竟是怎么下決斷認為兩位殿下資質平平呢?光是這氣度就不一般。
已經有不少大臣在心里盤算要支持哪一位殿下了,都想賭一賭這從龍之功。
要說最高興的還要數當今陛下,兒子優秀,這些朝臣還有什么話說?
“暉兒、昭兒,從今日起,你們就跟著大臣們多學學,尤其是許丞相,乃文官之首,學學他平日里是如何處理公務的。”
“是,父皇。”
“啟奏陛下,微臣以為,丞相大人不堪為師。”正當許丞相得意洋洋之時,御史大夫毫不留情的站出打他的臉。
皇帝眉頭微微一皺:“愛卿何出此言?”
許丞相也是面色陰沉,他才上朝,這御史大夫竟然如此不給他臉,莫不是又要拿惠馨說事?不過他早已想好措辭,只怕這人要失望了。
誰知御史大夫直接跪下,拿著證據進言:“回稟陛下,微臣要參丞相治家不嚴、收受賄賂之罪,這是微臣無意間收集到的證據,證據表明近年來丞相府和不少官員之間都有名利往來,光是鹽運使司每年給丞相府進獻的財寶就達萬金之數,更不要說其他地方官員孝敬的,這是賬本,請陛下明察。”
許丞相瞳孔一縮,他完全沒想到是這些罪過,當即跪下哭訴:“陛下明鑒,微臣絕沒做過此事。”
“丞相大人怕是做的事太多所以記不起來了吧!”大理寺卿冷哼一聲,緊接著參報另一件事,“前幾日有一孤女撞在微臣大門前,求微臣為其親人主持公道,微臣疑惑此女子為何不去京造府尹反而來找微臣,后來才知女子的冤情是丞相府聯合京造府尹一起制造的。”
京造府尹聞言臉色巨變,忽然想起一件事,渾身顫抖。
皇帝此時臉色鐵青:“所謂何事?”
“原來這孤女曾受過一對姐弟的恩惠,那姐姐是一茶樓的賣唱女,之前被丞相夫人的娘家侄子所看上,強迫不成,便折辱致死,后弟弟報案,不日又意外身亡,從頭至尾,丞相夫人的侄子竟然連被提審都沒有過,被孤女陳述冤情過后,微臣便暗中調查,果然京造府尹有一小吏愿意作證,就是丞相府和京造府尹聯合隱瞞這一冤情,使得真兇至今逍遙法外。”
“大膽!”皇帝震怒,直指許丞相,“你有何話說?”
許丞相大聲哭訴:“陛下,微臣冤枉,這兩樁事微臣全然不知啊!或許是有人冤枉微臣也未可知。”
大理寺卿冷言道:“許丞相是說那些江南官員進獻的財寶許丞相都沒見過、用過嗎?還是對自己夫人的性格、行為一點都不了解?說我等冤枉丞相大人,我等一開始也是不信,直至查出了確切證據才敢稟明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