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哪,偉大的總統陛下,您回到了華盛頓,你的宮殿和這個他媽的黑屎一般的紀念碑在等著你。”康斯坦丁叼著煙、雙手插兜站在雕刻著扭曲巨手般的雕像之下沖著一旁捂著后腦勺好不讓腦子從破洞流出來的肯尼迪說道,“那上面還吊著一個黑人,我覺得林肯會哭的,不是嗎不過我更想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和瑪麗蓮的那一周真的弄壞了你的腰,對嗎你就得穿著那個背背佳,而你也因此沒能躲過第二發子彈。”
“我們的協議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相關條款,康斯坦丁先生。”肯尼迪捂著后腦勺淡定地說道,他是在路上和康斯坦丁碰面的,他想要回到白宮,“所以,回答是無可奉告,先生。而且我會譴責你語氣上的刁難和刻薄,你根本沒有秉承著互利合作的態度在履行你的職責。我也必須控訴這些流言對本屆政府所造成的嚴重詆毀和后果,而至于民眾對我的不當揣測,也是需要澄清與抗議的重要一點,我并未想著負起那么大的責任,我一直都希望在獲取權力并以此得到與更多佳人開展婚外情上多做努力。”
“很好,你也不用擔心誰會他媽的相信真相。”康斯坦丁咧嘴一笑,“誰都他媽的不在乎而且你最好退到一旁去,陛下,我們該干活了我去是這地獄變得越來越荒唐了,還是我終于他媽的瘋了”
陳宇一直安靜地觀察眼前在這個口袋地獄中變得極為巨大的古怪雕像,在康斯坦丁的這一聲調侃般的驚呼下,他反而向著雕像繼續走去。
他從地獄之行中便開始策劃的陰謀終于開始執行了。
陳宇不知道伊特萊根帶來了多少助力,但一些挑撥離間再加上部分夸大的事實真相總會惹來那群自負高傲的魔法界大佬,沒有高手甘愿被“午夜老爹”囚禁和驅使,更別提還有一個被放逐到人間的“初墮者”,他憎恨著陳宇的陰險暗算,但他同時更不情愿如此憋屈的以凡人姿態存活于世。
一點承諾足矣,更何況地獄也需要一些威脅才能讓彼列和瑪門老老實實的配合。
如今,整盤計劃的最后時刻終于到來了。
滾滾黃沙從平坦的大道外面飛揚而起,荒原之上,戰場之上,在那一排排吊著死人的十字架構成的叢林外,在無數士兵暢想著美好未來和虛假正義的墳堆外,黑壓壓的馬群正快速的奔襲而來,他們仿佛索命追魂的獵手,只是身份有些特殊。
那是一群印第安人,準確的說是背著弓、佩戴著長矛與獵刀的印第安死人。
“我覺得他們應該也在你的治下吧,陛下。”康斯坦丁雖然極為惶恐,卻還是忍不住調侃道,“快點兒宣揚你的民主大義和偉大的博愛或許你會勝利拿下他們的選票”
肯尼迪轉向那大隊人馬,“那不是本屆政府的責任,但我的確有必要闡述一視同仁的理念,還有”
“shit”康斯坦丁將肯尼迪的腦袋按下去時,更多的冷箭呼嘯而至,“陳想想辦法我們該怎么做我他媽的一點兒準備都沒有記得嗎是你害我掉進這個該死的陷阱的”
陳宇卻無動于衷,他只是抬頭仰望被吊在雕像上那個一臉悲傷的黑人女子,她是“午夜老爹”的姐姐塞德拉,那個被“午夜老爹”于牙買加殘忍殺死的血親,她是口袋地獄的心臟。如今,她在雕像和夢之寶石的力量下更加強大,甚至失去了自我。
箭如雨下,它們大部分都沖著那巨大恐怖的雕像而去,每一次的撞擊都令雕像漆黑的表面產生了一絲漣漪,而就在那漣漪下,陳宇看到了一張長滿了眼睛、裂開大嘴的怪物面孔。
“顛倒人”正竭力想要闖進來,以此為根基開辟一個黑暗王朝。
即便只是倒影,但如今的噩夢地獄中,它依舊存在著某種真實。
陳宇正在觸及一絲真相。
“約翰,你該離開了。”陳宇仰望雕像間終于開口說道,“跟著那些印第安人的亡魂,他們會帶著你去往午夜所創造的噩夢之中,找到威洛比,聯手救下末日巡邏隊的成員和墨菲斯。”
“跟著他們”康斯坦丁半跪在地上躲避著箭矢之余扭頭詫異地看向陳宇,“他們在攻擊這個雕像等等那個帶頭的印第安人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