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家伙都喜歡這么說話”康斯坦丁掏出了一根煙捏在手中,俏臉上的雙眉擰到了一起,“高高在上,并不意味著可以隨意那我們開涮,藍精靈伙計但我看得出來,你并不想殺我,那么我們或許可以談一談,找一個合適的交易”
“你可以叫我陳,我在另一個地球上見過你的同位體,伊莎貝拉,只不過那是個男人。”陳宇觀察著空曠的空間,還有兩側純白的高墻,陰影嵌入高墻之間,腳下卻開始升騰起紛亂的色彩。
這里是一個現實陷阱。
康斯坦丁或許不會自己蠢到將自己當做一個陷阱的投射,因為畢竟這涉及到一個十分強大的詛咒,會讓人神智錯亂的那種。
陳宇稍稍動了一根手指,而康斯坦丁驚呼了一聲,她看著自己的胳膊無端的被劃開了一道淺淺的口子,一道血線從傷口中鉆出來,然后逐漸延伸到陳宇的面前。
“惡魔血”陳宇點了點頭。
“嘿難道你就不能紳士點兒嗎”康斯坦丁嚇了一跳,她半晌后才留意到那從傷口處流出來的并非自己的血管。
陳宇卻并不在意康斯坦丁那心有余悸的表情,他轉頭盯著她,看向她的過去。
在1979年的那次交易中,伊莎貝拉得到了一本魔典,她廢寢忘食的鉆研其中,并在1980年催眠了雷文斯坎精神病院的院長,從那里逃了出來。想要讓一切恢復如初的強烈愿望支撐著伊莎貝拉活下去,她實驗著,流浪著,并接觸更多在黑暗中賣弄技藝的同類,然后用各種手段搜羅到她所需要的材料、道具和各種典籍。
伊莎貝拉在旅途中結識了查斯錢德勒,他們墜入愛河,成了一對兒亡命鴛鴦。查斯幫助伊莎貝拉坑蒙拐騙,也幫著她進行一次次的魔法實驗,直到伊莎貝拉的敵人找上了查斯的妹妹,并將一個惡魔附身其上。
紐卡斯爾的噩夢再度上演,在一個雨夜,伊莎貝拉自信的開始驅魔,她甚至妄圖令惡魔找上她的敵人,但她失敗了,她在狂妄下弄錯了惡魔的名字,令查斯的妹妹被帶入地獄。
查斯因此離開了伊莎貝拉,而伊莎貝拉在自責下再度回到了雷文斯坎精神病院。孤獨與絕望壓垮了伊莎貝拉,令她在1985年失控的在雷文斯坎精神病院內強行召喚她的家人,打破死亡禁忌的代價可想而知。
伊莎貝拉只看到了在痛苦中扭曲蠕動的三個死人,她將家人從天堂拽入人間,又將他們親手送入了地獄。
那團火焰再度出現。
“別那么盯著我,親愛的”康斯坦丁叼著煙說道,“否則你會愛上我的我們可以離開了嗎我說的是真的,你可以和我的老板去說,大人物的事兒,我不愿再繼續摻乎了”
“你會為別人干活”陳宇有些意外的問道。
“身不由己,伙計”康斯坦丁撇撇嘴,她收起了笑容,顯得有些落寞,“我想這都是我自找的,沒錯我他媽的只是咎由自取。”
在康斯坦丁低頭的那一瞬間,陳宇看到了過去那張更加年輕的臉上盡是迷茫的淚水,雙眸倒映著火光,和火光中那團模糊不定的影子。
那個影子再度給了康斯坦丁選擇的權力,要么教給她自己收拾爛攤子的方法,要么將伊莎貝拉的靈魂收入囊中,然后令她的家人重返天堂。
這一次,伊莎貝拉選擇了后者。
而康斯坦丁聽到了那模糊的影子空洞地說出自己的名字。
黎明之子。
所以康斯坦丁得到了惡魔血,她的靈魂也被攥在一個惡魔的手中。正是那個惡魔利用康斯坦丁設下了陷阱,并且希望康斯坦丁自己觸動詛咒,將陳宇困在這個現實之間的抽象世界之中。
“這不像你,伊莎貝拉。”陳宇搖了搖頭,他覺得有些遺憾,“我所認識的康斯坦丁從來不會甘心為別人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