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丁站在哥譚外面的屠殺沼澤中心,他看著破敗的碼頭,還有沼澤水面上盛開的一朵朵黑色的綺麗之花。
“我沒看到那些時間裁縫,他們必須有一個守在外面,這是規矩。你知道的,奧丁,一次一個,直到下一個做好準備被涂抹上顏料,被縫上新的故事,然后塞進這個世界。”洛基在奧丁的身后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四周,最后,他轉身面對那小木屋外的破門,“我不想和他們打交道,他們同樣是上帝的人,他們只手遮天,他們甚至可以將我們沖刷成一片空白。”
“哈你怕了,洛基”雷神托爾嗤笑著攥起拳頭,他那小腦袋里的智商一直都是擺設,神力或許只賦予了他那一身堪比巨人的肌肉,“我們還等什么呢我可以輕易雜碎那扇門我會進去將那四個獵手拖出來再給他們一點兒教訓”
“閉嘴,托爾”奧丁冷冰冰地喝道,“無形七賢甚至和白銀之城平起平坐,而天堂甚至都不能干涉他們的任何行動。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高于那些天使,就是路西法都毀不了他們如果我們貿然進入,就算是有著復仇天使拉貴爾的庇護和狂獵的規則制約,我們也會和那四個獵人一樣被困在里面,這是敵人的詭計”
“聽到了嗎,傻子我們得找到那幾個光頭佬兒”洛基幸災樂禍地用那倒豎的貓眼瞪著雷神托爾,“或者嗯這片異度空間的大門啥時候這么熱鬧了”
洛基的手中突然多出兩柄匕首,而一柄匕首直接狠辣的脫手而出,只聽得“當”的一聲脆響,匕首被一張弓彈開了。
三個東方人面孔的家伙從小木屋的后身繞了過來,兩男一女,他們都穿著寬大的布袍,一個魁梧的胖子還內襯著甲胄,他的腰間別著一柄長劍,而蕩開洛基擲出的匕首的則是一個短發女人,她背著箭袋,一身戎裝,英姿颯爽。
為首的那個男人則一臉奸詐,兩撇胡子下的嘴唇始終抿著,那淡然的雙眸沉穩至極,他像是一個文弱的書生,也沒有佩戴任何武器,但他很顯然是主事之人。
洛基興奮的笑了,“啊有意思伊邪那美的子嗣們為何會來到這里你們是想要求無形七賢為你們重塑形象還是要問詢一些和命運相關的答案還是說你們單純的在狂獵伊始站好了隊,現在準備好了阻擊我們說吧,伊邪那美之子,須佐之男,還有無窗之屋的各位貴客”
那名為火之迦具土的胖子握住了劍柄,他踏上一步,惱怒的瞪著一對兒銅鈴般的眼珠子看向洛基,“你想找死嗎,欺詐之神沒人可以侮辱我的哥哥和我的母親”
那為首的長臉男人文雅的伸手攔住了火之迦具土,他向著奧丁稍稍頷首,“您的兄弟洛基至少說出了實情,狂獵已經開始,而我知道骨角奏響的那一刻,就已經向著所有人發出了邀請函。我問過了母親,她令我們前來幫助您,阿薩諸神的王。”
奧丁慢慢轉過身來,他手中的木杖在地上頓了頓。
雷神托爾忽然上前一步,他色瞇瞇地盯著那背負著弓箭的山之神,這腦殘立刻被須佐之男的表妹吸引住了,“小妞既然你們要聽命于我們,那你最好在狩獵開始之前來我的宮殿”
風聲鶴唳,陰云密布。
雨點瞬間灑下。
須佐之男那瞇瞇眼慢慢睜開了,他的眸子內閃爍著電光,華麗的布袍飄擺下,須佐之男幽幽地說道,“這不是您的廳堂,但我剛剛提及了結盟,您不該侮辱我們,山之神是我的表妹,她和我們平起平坐,而您的侮辱將會被視作對無窗之屋和我母親的宣戰。這樣真的好嗎,奧丁閣下你或許因為一個傻兒子不得當的言行將更多的盟友擠向對手那一邊。”
奧丁忽然陰惻惻地笑了起來,但須佐之男召喚的狂風與烏云之下,奧丁的大半個身軀都被寬檐帽和破爛斗篷下的陰影吞噬,沒人能看到他如今的面孔。
“找上我就意味著伊邪那美已經做好了打算,她不會靠向另一邊。”奧丁依舊冷冰冰地說道,“但我會為蠢兒子的不當言行向您和您的表妹山之神道歉,請接受我誠摯的歉意,須佐之男閣下。”
風聲止住了。
雷神托爾此時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堵住了嘴。
那是奧丁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