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血腥味。
柯拉瑞恩稍稍捂住了鼻子,即便他在靈薄鎮習慣了那些活死人身上的惡臭,他還是被如此嗆人的味道熏的幾欲作嘔。當然,靈獸緹緹沒有那么矯情,它嗜血的本能反而被激發出來,甚至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
“血之教會”的信徒們如今有數十人齊聚在地下巖窟內的古老廳堂內,這里被精心開鑿加工,光滑的地面上鋪滿了極其詭異壯觀的紅色法陣,那些繁復的圖案像是不斷的被血液浸透,歷經了無數個歲月牢牢將某種邪惡的詛咒刻印在地底深處。
六根巨大的立柱支撐了這個恐怖的殿堂,在廣闊殿堂的前端則是七級平臺構成的宛若王座般的祭祀臺,在那祭祀臺的中心是圓形的池子,里面沸騰翻涌著猩紅的浪花,而在浪花之上,扭曲的鐘乳石垂落下來,那種仿佛并非自然生成的姿態就像一張惡魔的怪臉。
柯拉瑞恩知道,那股濃重的血腥味就來自那個池子內翻涌的血水。如此之多的血液,恐怕“血之教會”的這群瘋子已經殺死了無數人類,并將慘死之人的血抽進了血池之中。
那個曾率領信眾襲擊柯拉瑞恩他們的“血兄弟”穿著夸張的毛皮衣服和斗篷、帶著獸骨頭盔佇立在血池的邊緣,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則站在“血兄弟”的身邊,那個引著赫拉克勒斯來到此處的教母和另外的三個女人跪在階梯之下,她的權力似乎無法逾越“血兄弟”。
“跪下,這是血兄弟的命令”“血兄弟”張開雙臂,無比高傲的俯瞰著所有的信徒。
那幾十個信徒齊刷刷的在地面上的巨大法陣內跪下了,如今,只有“血兄弟”和舊神赫拉克勒斯站立著。
“我即將完成啟示錄中的預言我即將帶領著血之教會主宰整個城市而這只是一個開端”“血兄弟”瘋子般的朗聲說道,“當我抓住我的新娘并和她結合后我將開啟一個新的紀元我將掌控無與倫比的力量連接已經借由著之前的襲擊建立了儀式將在巫術之刻開啟”
“血之教會”的信徒們癲狂的歡呼起來。
柯拉瑞恩鄙夷地笑著,沃利卻笑不出來,他知道“血兄弟”有多么邪惡,他也知道這家伙應該是一個新的首領,因為正義聯盟曾擊敗過一個“血兄弟”,但那個家伙絕不是現在的這個瘋子。
也就是說,“血之教會”的大主教再度換人了,可是他們要干什么當然,他們的結果必然是征服世界,可是他們會怎么做讓赫拉克勒斯幫助他們
“夠了,我不是來聽你們這些愚蠢的廢話的,凡人”赫拉克勒斯不耐煩的忽然大聲說道,“你要如何讓我的計劃實現你說的主人可以幫我達成目標快點兒,凡人只要我獲勝,我會施舍你一片樂土”
“血兄弟”忽然哈哈大笑,那些信徒們也一同歇斯底里的大笑起來。
“你在笑什么,卑微的螻蟻在你面前的是奧林匹斯的赫拉克勒斯”赫拉克勒斯一把抓住了“血兄弟”的衣領,并毫不費力將其提了起來,他兇狠地瞪視著眼前的這個狂熱無比的瘋子,“記住你的身份我可以輕易碾碎你”
“是的當然而我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血兄弟”依舊在笑,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赫拉克勒斯鄙夷的嘲弄,“我需要神明的力量即便你只是一個半神但那也足夠了暫時足夠了”
“你想干什么”赫拉克勒斯忽然皺起眉頭,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家伙有些太過詭異了,那些教徒不肯止息的笑聲也十分駭人恐怖。
“血兄弟”忽然伸手抓住了赫拉克勒斯的手臂,他猙獰的面孔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猩紅的眸子則閃爍著迫不及待的渴望之光,“當然是你的力量,赫拉克勒斯我已經告訴過你了”
赫拉克勒斯突然之間感到了一陣刺痛,他驚訝的發現“血兄弟”的指甲居然插進了他的手臂血肉之中。
“雜種”赫拉克勒斯覺察出了危險和陰謀,他不能繼續猶豫下去了,他直接伸手擰斷了“血兄弟”脆弱的脖子,然后將其丟進了身后的血池之中。
沃利震驚不已地瞪大雙眼,柯拉瑞恩則挑了挑眉毛,他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然后開始向著那群瘋子教徒躡手躡腳的跑過去。
“嘿你要干什么”沃利立刻小聲說道。
柯拉瑞恩卻只是鄙夷的翻了個白眼,他繼續向前蹭著,似乎要繞過中心的法陣,溜向那個祭臺。
“你們看到了首領的下場”赫拉克勒斯走下一階階梯,他伸出染血的手指指向臺階下跪倒的女人,“現在你們必須聽我的”
笑聲依舊,那些“血之教會”的信徒們似乎根本不在乎他們首領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