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詭異的棋局。
戴安娜同樣詫異的看著這間破爛酒吧內的人不,不對,站在這里的沒有一個是真正的人類。
戴安娜只是在“無形七賢”的漫畫中看到了自己走進這里的畫面,她也看到了沃利、巴里和約翰康斯坦丁所進行的一場跨越時空的驚天騙局。戴安娜以為自己可以來這里找到沃利,畢竟這是巴里交給她的任務,但她卻看到了四個根本不認識的家伙。
或者說,戴安娜知道麥澤金和初墮者的身份,但她從未直接與地獄打過交道,她認得伊特萊根,畢竟杰森布拉德與布魯斯曾并肩作戰過,至于那個留著寸頭的陰郁男人,戴安娜一無所知,就連“無形七賢”的漫畫中都沒有記錄下這個男人的故事。
但他必然是一個重要人物,而且絕非普通人類,否則他不會站在這幾個地獄來客身邊。
“喂喂,說句話,戴安娜你不會真的想要和這幾個惡魔成為伙伴吧這他媽的簡直就是羊入虎口”“死人”十分緊張,因為他同樣認得在場的大部分存在,畢竟他曾和伊莎貝拉一同為“黎明之子”工作,他們也時不時的和地獄惡魔打交道,他更知道如今在場的每一個混蛋都可以收了他這個孤魂野鬼,令他永世不得超生。
更何況“死人”現在不再歸屬于羅摩神,也不屬于“黎明之子”,他是個無主的特殊存在,只要初墮者動動手指,恐怕就可以將“死人”弄進地獄。
“如果這不是一個該死的笑話這就是一個瘋子最白癡的行徑”麥澤金根本無視“死人”那無用的挑釁,她上前一步,冷冰冰地看著戴安娜,“一個奧林匹斯眾神的泥偶可以玩兒轉整場游戲初墮者,你他媽的到底在盤算什么又隱藏了什么戴安娜這個小妮子不可能是幕后指使這個酒吧也不是你的我她媽的能看出來這鬼地方就像一個座鐘而我們就在鐘表之內”
“我當然不可能是左右棋局的人,麥澤金女士。”戴安娜不卑不亢的昂起下巴,她如同女王般淡定的直視著麥澤金那戴著半張銀色面具的臉,“但你也不是,整場棋局和棋手的真正博弈根本不在這里,我們只是被困在一個時間循環內的棋子罷了。但有時候,棋手或許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墜落在了棋盤之上。”
麥澤金沉默了,她那冷漠的雙眼看著戴安娜若有所思,她從戴安娜那對兒燃燒著微弱熒光的眸子間看到了一絲憤怒,那是對渺小的自己被他人拉扯命運的不甘,那也是她高傲的靈魂決不屈服的意志。
戴安娜看清了棋局,她在等待時機。
初墮者似乎十分享受如今的針鋒相對,他仿佛一個旁觀者般事不關己的奸笑著。
在戴安娜和麥澤金看來,初墮者知道的更多,他或許已經無數次的聽到了這些對話,和這些場景,因為他的本體一直都呆在這里,而其他人則總是會進入每一次的循環,在下一次的循環開始后,他們又會遺忘一切,重新來過。
“你他媽的什么都不會說的,對嗎”麥澤金的目光轉向了初墮者,她有些惱火,但更多的卻是好奇,她不知道初墮者為何要如此配合這場陰謀,甚至不惜如同一個囚犯般的將自己關在這個詭異的空間之中。
麥澤金說完這句話后便有些后悔了,因為初墮者可能經歷了無數種可能性,而麥澤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幾乎被初墮者聽過。
他居然沒有瘋掉。
“別擔心,麥澤金女士,我說過了,這里是開始,也是結束,換言之,你應該知道的,這里發生的一切其實毫無意義,因為整個閃點、整個循環終究會消失。”初墮者笑道,“但重要的是我們在這里做出的每一步選擇。”
戴安娜稍稍皺眉,她覺得初墮者的話中有些意味和“無形七賢”說的幾乎相同。
新的故事,新的篇章。
這里是閃點的中樞,這里也是串聯起“常勝七勇士”故事的核心,最主要的是,戴安娜必須在這里找到觸及沃利,并令其走上正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