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們就是堪薩斯本地人。”薩姆溫徹斯特看著瑪麗坎貝爾的眼睛說出了實話,他不認為這有什么不妥,因為這個世界和他原本的世界根本不是同一個,至于為什么,他說不上來,不單單是因為仿佛回到了過去的原因。
我和迪恩都死了。
這是事實,并非一場夢。
薩姆想到這里又稍稍有些不太確定了,因為一切都太過離奇,也發生的太快了,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讓他去思考和分析。
“勞倫斯。”迪恩接著話茬說道,他比薩姆要更加專注的盯著瑪麗的眼睛,似乎想要確認瑪麗的反應,好證明瑪麗也來自勞倫斯,從而證明他再一次的見到了自己的母親。
“不錯的地方。”瑪麗卻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快速的記錄著談話的內容,“所以你們在旅行那輛車相當不錯,我非常喜歡它。”
“算是吧。”薩姆扭頭看了一眼仍然盯著瑪麗發呆的迪恩,他用胳膊肘碰了碰迪恩,讓其回過神來,“呃我們兄弟兩人也是許久未見了,父母業已過世,我們想沿著父母曾經的足跡回憶回憶過去。”
瑪麗停下了筆,然后抬頭看了看薩姆和迪恩,“真是親兄弟”
“是的,溫徹斯特。”薩姆尷尬的笑了笑,他想起了曾經的獵人生涯中在使用偽造的身份時無數次被別人誤會的兩人關系,“呃我們途徑應該是北邊森林的一處瀑布時想著露宿一宿,結果”
“棺山嶺露宿”瑪麗皺起了眉頭,“先不提那些傳說,瀑布附近有鐵絲網攔住,早就貼了告示,還有不少尋人啟事。你們怎么開進那里的”
薩姆和迪恩驚訝的對視了一眼。
薩姆根本就沒看見那些鐵絲網,他在病床上閉上眼睛走完了自己的一生后卻再次睜開眼睛站在了迪恩的身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抵達那處橋梁和那一整座森林。
“我們什么都沒有看見。”迪恩有些嚴肅的說道,“沒有鐵絲網,我發誓,否則我不可能開著我的美人去撞鐵絲網,那會讓我的寶貝兒留下一點兒傷痕”
薩姆咳嗽了兩聲示意迪恩有些跑題了。
“我開車重新上路并來到科茲鎮時也沒有看到任何警示。”薩姆繼續說道,“什么都沒有。”
瑪麗徹底停止了記錄,她向后靠在了椅背上,然后重新認真的審視著薩姆和迪恩,她的眼神透露著她有些相信兩人的話,因為薩姆和迪恩的表情都非常凝重,像是他們真的不知道那些明顯的標識和鐵絲網。
“你剛才提到了傳說”薩姆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那里是呃棺山嶺那里曾發生過什么有人失蹤還是”
薩姆沒有說下去。
瑪麗輕嘆一聲,然后放下了手中的筆,抱著肩膀間說道,“先是一個礦工離奇失蹤,兩周后發現了像是被野獸啃咬后的尸體。然后是三個鎮子上的高中女學生,她們到現在還沒有被找到,有人說在瀑布附近看見過她們,但那里沒有留下一點兒痕跡。一周前,礦洞突然坍塌,被搶救出來的礦工瘋了,在東邊靠近鴉語湖的療養院接受治療。就在前天,十幾個鎮民放火燒了棺山嶺的一處老宅。那是從英國遷徙到美國的科芬家族的老宅,傳說科芬家族是女巫一族的血脈,烏鴉是她們的耳目和傀儡,人們認為一切都和她們有關。”
好吧,這的確到了溫徹斯特家族熟悉的領域之中了。
“那里還有人居住”薩姆好奇的問道。
“據我所知沒有。”瑪麗搖了搖頭,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右手食指上的那枚刻著五芒星的戒指。
薩姆捕捉到了這個細節。
“所以,你們的東西都在瀑布附近丟失了”瑪麗再次發問。
“呃是的,女士。”薩姆點了點頭。
瑪麗歪了下頭,犀利的目光像是捕捉到了薩姆臉上的某種細微的表情變化。薩姆稍稍有些心虛,但他也知道瑪麗作為警察不可能全然相信兩個外來的陌生人所說的每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