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薩姆和迪恩為其賦予了名和姓,用他們老爹的名字。
之前所提及的邊界感也與亨利家宅邸相關,薩姆覺得在這里像是暫時遠離了那個宅邸下力量的侵擾,但即便如此,他們還是無法離開科茲鎮。
當那股力量變得更加強大時,邊界或許會向外延伸的更遠,而從亨利家宅邸輻射而出的能量也將越來越強大。
屆時,現實與噩夢或許再也沒有了邊界,每個人的思想都將被翻轉到腦殼之外。或許人類也會因此而產生某種不可逆的異變。
這簡直就是一個封閉的試驗場。
薩姆突然為自己胡思亂想出來的這個結論感到不寒而栗,因為他知道思想或許可以跨越現實的邊界,將無數個維度連接在一起。
如此一來,這股力量影響的將不止一個世界。
迪恩此時已經蹭到了門口,他深呼吸了一下,與緊張到舔嘴唇的薩姆四目相對間點了點頭。
薩姆收起了所有的思緒,他讓自己專注到眼前的行動中。他們如履薄冰的家族事業一直都在刀口舔血,任何一次失誤都會迎來死亡的結局。
這次也不例外。
薩姆快速的調整好了狀態,然后沖著迪恩點了點頭,他慢慢向前,雙眼直勾勾的注視著門內的動靜,他端著槍的手沒有絲毫顫抖。
這很奇怪,他已經很久沒有狩獵了。在迪恩死后,薩姆便回歸了正常人的生活,他以為自己會對這些技藝生疏,但看來他多慮了,這些能力,這些家族傳承的技巧早已深入骨髓,成為了一種本能。
迪恩稍稍彎下腰間,邁步跨過了門框和掉在地上的破爛門扉。
就在這一瞬間,薩姆看到了一大片陰影從屋內沖了出來。
“迪恩”薩姆開槍了,他向著黑暗中清空了彈夾。
然后,一陣聒噪的沙啞叫聲刺耳的響起。
迪恩開了一槍,然后在撤步時被一大團黑影撞翻在地。
薩姆此時才看到那些黑影是一大群渡鴉。
“媽的”迪恩被渡鴉啄的罵罵咧咧,他抽出了腰間的短斧,奮力的揮舞著防身。
薩姆則沖了上去,他也扔掉了手槍,將砍刀攥在了手里去救自己的哥哥。
但另外一個被渡鴉裹挾的黑影迅捷無比的從屋檐下的左手邊沖破了玻璃窗,一群黑壓壓的鴉群甚至撞碎了門廊下的欄桿。薩姆只來得及轉過頭,他的腳還在奔跑,手中的砍刀抬到了耳邊。
一雙深藍色的中心閃爍著宛若雪花般冰冷色澤的眼睛轉瞬間出現在樂薩姆的面前。
薩姆的身體立刻離了地,他被撞飛出去,然后仰面摔在了臺階之下。一股力量按住了薩姆的手臂,而另外的更強大的力量則將薩姆壓在了地上。
玫瑰的清香夾雜著些許柑橘的味道隱約鉆進薩姆的鼻子之中,他瞪大的雙眼看到了群鴉退潮般的散去,一條穿著黑色緊身皮褲的腿跪在薩姆的胸膛上,而一只冰冷白皙的手則抓住了薩姆攥著砍刀的胳膊。
黑與白相間的發絲落下,一張慘白的屬于年輕女人的十分漂亮的臉龐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