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去哪兒,薩米”迪恩此時看著那手臂上仿佛燙傷般的數字“9”印記問道。
“鴉語湖,巴克萊療養院。”伊芙突然幽幽地說道。
迪恩這一次沒有抗拒伊芙的插言,他只是用冰冷的雙眼注視著科芬家的年輕女巫,“瑪麗根本不是圣燭會的成員,對嗎她在說謊,而我們在第一次見面時,你也在撒謊,但你將真相藏在了你所說的謊言之中。你告訴我們,圣燭的標記和圣物并非圣恩與奇跡,那是燒死女巫的火刑架標志。”
“你想要說什么,帥哥”伊芙昂起頭,她并沒有否認迪恩的觀點,她反而像是有些期待聽到迪恩的推測。
“圣燭會的成員就是科芬家的女巫,她們并沒有消失,她們隱藏在了撒拉弗教之內,她們以家族的慘案為標志,但她們真正燒死的卻是那些原本的信徒,她們以此來嘲諷那群愚蠢的白癡,她們在利用那些信徒。”迪恩冷冰冰地說道,“瑪麗也是一個女巫,因為你說過,你們都涉足了這片土地塵封的黑暗力量。你遠走他鄉,但瑪麗留了下來。”
“啊你看到了。”伊芙的嘴角略微上揚,她像是贊許般的說道,“你要比想象中的更加睿智,你粗狂的外表隱藏了你那顆冷酷且縝密的內心,所以你才是9,你是我們的基石,你非常簡單清晰,你并不完美,卻又是最完美的存在。你不是棄子,迪恩,你是我們的王牌。”
“你還沒告訴我,我極端的猜測是否是真的。”迪恩依舊面無表情,他顯然不喜歡自己的揣測,他一直都在抗拒著否認瑪麗坎貝爾的背叛,他無法接受那個與母親如此相似之人的欺騙,但他并不是傻子,他一直都在痛苦與矛盾中思考著。
“你會知道的,迪恩。”薩姆此時說道,“而我們該出發了。”
迪恩輕嘆一聲,他不再阻攔,他走上前來抱住了薩姆,然后拍了拍薩姆的后背,他看著窗外空曠的公路說道,“告訴我,我們還會再見面,薩米。別騙我,答應我。”
薩姆咧嘴笑了,他抱住了自己的老哥,然后點了點頭,“我發誓,我們都會重新歸來。”
“車是你的了。”迪恩在和薩姆分開時將車鑰匙丟給了薩姆,“就這一次,老弟。”
鐘聲在黑暗中回蕩著。
“我看見一些色彩幽暗的文字陰森森卸載那道城門上面,通過我,進入萬世凄苦之深坑;通過我,進入萬劫不復知人群正義促動我那崇高的造物主神明的威力、最高的智慧和無上的慈愛這三位一體把我塑造出來在我之前,創造出的東西沒有別的,只有萬古不朽之物而我也同樣萬古不朽,與世長存拋棄一切希望吧,你們這些由此進入的人”
那張顴骨很高、瘦削丑陋的男人睜開了陰狠、冷酷且無神的雙眼,他看著黑暗的天花板,他平靜地呼吸著。
脖子上的疼痛和手指的疼痛令他蘇醒的很快,而他并沒有忘卻之前的所有記憶,他一直都是如此,他心知肚明。
而但丁的神曲那震懾人心的詩句喪鐘般的回蕩在男人的心間,他知道自己的歸所也是那里,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男人坐了起來。
“我需要我的面具。”男人沙啞的聲音在黑暗中就像是死人刮擦棺材木板的稀碎響動,“我需要羅夏。”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