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些奇怪,但這里是布魯姆叔父的家,或許那是某個偶然造訪的親戚朋友家的孩子。
“這兩位曾是赫里奧波斯兄弟會的成員,但他們已經脫離了那個魚龍混雜的秘社。”布魯姆教授的叔父簡單的介紹著,他沒有提及兩人的名字,似乎這也是兩人刻意為之,他們或許仍然不希望赫里奧波斯兄弟會找上他們這兩個背叛者,而現在又是一個多事之秋。
“恕我直言,赫里奧波斯兄弟會最初建立之際仍舊與許多諾斯替主義的秘社極為相似,而我們這些加入者也全都是在某個科學或是神秘學領域有所建樹的學者,我們加入的初衷無疑是為了共同尋找宇宙的奧秘和探索人類的極限。”一個留著棕色大胡子、帶著圓框兒眼鏡的中年男人文質彬彬地說道,“但就像你的叔父所說那樣,赫里奧波斯兄弟會魚龍混雜,其中一些野心家在利用我們的研究來達成他們利欲熏心的目的。那群人的勢力愈發壯大,在和愛德華格雷爵士的幾次沖突后,赫里奧波斯兄弟會的丑聞也被曝光,在表面上,這個秘社解散了。但實際上,他們早已改換成了奧西里斯俱樂部,并將總部搬到了美國。我們就是在那時退出的,而在一切急轉直下前,阿爾伯特馬休已經是秘密大師了,他還是最壞的那一個,他的手上染滿無辜者的鮮血。”
布魯姆教授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他再次聽到了格雷爵士的名字,他忽然有種錯覺,似乎過去的一切就像格雷爵士那戛然而止的日志般并未完結,它仍在繼續。
“德國人找上阿爾伯特的尸體絕無好事,我們可以幫忙。一次通靈儀式便可以解決眼下的疑問,但關鍵是我們必須找到那具尸體。你說那尸體丟失了那個令你去墓園的農夫沒說出什么線索嗎”另一個更加年長的男人此時問道,“畢竟我們需要尸體來作為媒介才能和靈魂溝通,那是一座橋梁。”
“我想我們不必大費周章,我留下了一些痕跡,就將它們當做是投撒進水里的誘餌。現在,魚上鉤了。”走廊內那個留著雙馬尾的小姑娘忽然用略顯稚嫩卻又極為老成的聲音說道。
所有人都回過了頭。
布魯姆教授發現無論是他的叔父,還是那兩個曾經屬于赫里奧波斯兄弟會的老學究都對那孩子的話非常重視,因為他們立刻跨出了門外,探頭去看走廊里的動靜。
布魯姆教授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走上了幾步,他還沒有來得及問他的叔父關于那小姑娘的身份,他便已經聽到了沙啞低沉的詭異聲音,而且那是用德語說出來的聲音,“救救我”
布魯姆教授急忙看向門外,而那個小姑娘已經舉起了手槍瞄準了一個渾身都是泥土、幾乎已經成了骷髏的活死人。
槍聲響起,那活死人的腦袋被達成了齏粉,尸體也隨之轟然倒地。
“好了,先生們。時間有限,我們可以干正事了。”那小姑娘隨意的揮了揮手,她手中的槍變魔術般的憑空消失了。
“你到底是誰”布魯姆教授此時看著那小姑娘禁不住問道。
“時間之父。”那小姑娘咧嘴一笑,笑容盡是狡猾和戲謔,“這兩位先生如今屬于我的暗影局的特別顧問,他們會幫你進行通靈儀式來找到我們需要的線索。”
古怪的名字,古怪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