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別哭了”趙軍在旁急切地道“趕緊脫了看看,想招包一下子是咋整完了趕緊下山,找地方看啊。”
“對啊”李寶玉接茬道“你再磨蹭一會兒,這輩子都娶不上娘們兒了。”
“啊”張來寶一邊哭,一邊解扎在腰間的繩子,等解開了繩子,但他坐在地上脫不了,只能喊趙軍、李寶玉,道“你們扶我起來啊”
趙軍、李寶玉強憋著笑,一左一右地把張來寶從雪地上架起,可身受重傷,只要稍微一動,就疼的要死。
張來寶一邊嚎,一邊叫,起身來不顧寒風刺骨,愣是脫開來看。
“哎呀”李寶玉打眼一瞅,頓時把臉往旁一轉,呲牙咧嘴的。
太慘了
不忍直視啊
不過張來寶也挺幸運的,那獾子沒掏正當,沒咬著他那主體部分,而是咬住了連著大腿根的部分。
鋒利的獾牙,咬透了棉褲,犬牙刺破了皮膚,將棉褲連著那右邊整個的都在嘴里。
有人說,獾子的咬合力,能與老虎媲美。
這是真的、假的,無從考證。
但看張來寶那部位上,右邊都露出來了,好像是被咬扁了。
這是扯的。
有獾子墜力扯的,也有狗賣力扯的功勞。
看著那里受傷流血不止,張來寶眼淚刷刷地往下流,嘴里含湖不清地說“趙軍吶,這可咋整啊”
情急之下,連軍哥都不叫了。
趙軍似乎也慌了,往左右一瞅,甩手在李寶玉胳膊上一拍,問道“帶煙面子沒有啊”
“沒有啊”李寶玉道“就摳個獾子,誰帶那玩意啊”
“你呀”趙軍背過身去,一邊笑,一邊往回跑,他跑到塞炮仗的獾子洞那里。
因為麻雷子崩了一下,所以這洞口周圍有些碎土,趙軍使手把土一攏,抓了兩把土就奔張來寶而來。
“沒有旁的了,就擱這土湖一下子吧。”
“這能行嗎”張來寶更咽地問道。
“那不行咋整啊”趙軍現在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你可別廢話了”李寶玉把張來寶身子一按,對趙軍道“趕緊快給他湖上,要不這么淌血,一會兒該凍上了”
“忍著點啊”趙軍兩下子就把土湖在張來寶那傷口上了。
別說,兩把土湖在上面,還真把血給止住了。
這不是趙軍坑人
這數九寒天的,要是不止血,再把那家伙事凍住了,張來寶可就一點念想都沒有了。
張來寶顫顫巍巍地把棉褲系好,那地方受傷,也沒辦法包扎啊。而且,只要他身子一動,牽扯到了,就是難以忍受的疼痛。
“軍哥啊我走不了了,你們給我抬回去吧”張來寶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哭的止不住了。
“唉”趙軍嘆了口氣,對李寶玉道“寶玉,趕緊砍棍子吧,咱倆給他整回去。”
“啊”李寶玉不樂意了,撇嘴道“咱倆還得抬他”
“那咋整啊”趙軍說著,蹲身開始解綁腿,解了自己的,又解張來寶。
等李寶玉拿著棍子回來,和趙軍開始纏擔架。
纏好了擔架,他們扶著張來寶往擔架上躺,可張來寶每動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嚎叫。
張來寶躺在簡易擔架上以后,趙軍和李寶玉把四個獾子撿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