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雞”有套戶文化淺,聽不明白搭茬道“你使大公雞纏炸子了”
“一計,不是一雞,錦囊妙計”張援民向他們解釋了一下,又說“我讓陳大賴直接開槍,把那黑瞎子悶死在樹倉子里了。”
“那膽不白瞎了么”這些人哪怕不會打獵,但常年擱山里混,都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
張援民沖這人一擺手,拽著成語道“你有所不知啊,我那天去的時候,到咱們林場找后勤處的周領導借了一把油鋸,把黑瞎子打死里頭,這邊直接使油鋸把樹給放了。”
“哎呀這招好啊。”人群中有人贊嘆“油鋸,我們楞場不缺啊。”
“是啊。”又有人接道“我們沒槍,我們可以拿刀捅啊,給它捅死樹里就完了唄。”
“我說大褲襠,你厲害啊,這招都是你想的啊”
“那是”張援民自得一笑,昂著腦袋,環視眾人,問道“那你知道第三個倉子,我咋殺的不”
眾人紛紛搖頭,只聽張援民說“殺這倉子,我不費一刀一槍。”
“別賣關子了,你快說吧。”
張援民笑道“我用的炸藥。”
眾人“”
這嗑嘮的,不費一刀一槍,你用炸藥。
有人道“往里頭扔炸藥,你又鋸樹了”
“不是啊。”張援民微微躬身,把頭一低,引得周圍眾人紛紛低頭,就聽張援民說“這是個石頭倉子,在大跳石塘里,使油鋸根本沒用。”
“那你把黑瞎子炸死里頭,咋往出整啊”
“誰說是黑瞎子了”張援民眉頭一挑,道“這是只大熊霸”
熊霸
此言一出,就聽有倒吸冷氣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張援民又舉起兩根手指,傲然道“一千二百斤的大熊霸”
“我的天吶那膽得多大啊”
“多大”張援民手上一變,兩根手指變成三根,道“大熊膽上稱,得有三斤多沉”
聽張援民連熊膽多重都知道了,那肯定是給熊倉子殺下來了,眾套戶當即議論紛紛。
“老張,你咋整的啊”全楞場唯一一個管張援民叫老張的,就是蔣金友,此時的他睡意全無,問張援民說“那老沉,你給它炸死石頭洞里,擱老牛也拽不出來啊。”
“呵,老牛”張援民面露不屑道“我把炸藥放那洞口,然后叫倉子,讓那大熊霸自己爬出來的,等它大半身子往出一露,我把引線一點,直接把它倆條腿炸折了。”
張援民說完,就聽窩棚里一陣贊嘆聲不絕于耳。
但此時,卻有人將一盆涼水潑來,還是剛才發言的李遠,只聽他道“你這又是炸藥,又是引線的,你能整著,我們上哪兒整去啊”
“就是啊。”馬曉光道“我們連槍都沒有呢。”
“哼。”張援民不屑地看了李遠一眼,又望向馬曉光說“你要信我的,明天你跟我走,看我不使槍,不使炸藥,咋把這黑瞎子給你干下來的。”
“老張啊,你可別鬧。”蔣金友聽著就感覺不對勁兒,忙拉著張援民胳膊說“那黑瞎子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啊。”
“呵”張援民一張大臉快揚到棚上去了,一扯胳膊,對蔣金友說“等明天起早,你跟馬曉光別去拉套子了,聽我給你們說個招,你們就知道能行不能行了。”
一聽張援民如此說,馬曉光面露喜色,主要是剛才張援民講的戰績太唬人了,而且看樣子這張大褲襠也確實有兩下子。
再者,成與不成明早自然見分曉,要是不成,也不耽誤干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