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口哨聲,不論是在邢三窩棚內外找證據的陳維義等一幫警員,還是以劉金勇為首在一旁放風抽煙的保衛員,全都向趙軍奔來。
當他們趕來時,就見趙軍手拿一只濕漉漉的勞保手套,站在溪邊的石頭上。
“趙軍,你吹的口哨啊?”劉金勇過來就問趙軍,道:“咋地啦?”
“組長、陳所長,你們看。”趙軍右手大拇指、食指捏著那還在滴水的手套,對二人說道:“這是我在水里撈上來的,應該是擱上邊兒沖下來的,完了卡石頭縫里了。”
“這咋地啦?”劉金勇沒明白趙軍的意思,趙軍便引導著說:“組長,你看這么好的手套,咋能扔呢?”
說著,趙軍將手套翻個面,繼續說道:“一個窟窿眼兒沒有,正常誰能扔啊?”
勞保手套就是線手套,這年頭即便手套破了,也得縫上、補上接著用。
不說別人家,就趙家都那么闊了,也是如此。畢竟一個干活用的東西,不需要太美觀。
趙家尚且如此,別人就更不用說了。
劉金勇、陳維義等人一聽就明白了趙軍的意思,趙軍無非是在說,這手套被人扔的有蹊蹺。
果然,這時趙軍補充道:“我感覺這是那壞人扔的,他殺人沾上血了,完了就扔水里了。”
說著,趙軍手往水里一指,道:“這是有石頭截住了,要不說不上沖哪兒去了。”
“不能吧……”趙軍話音落下,楊金寶便提出質疑,說:“他干壞事兒還戴手套?”
楊金寶這一問,卻是給趙軍問住了。趙軍受前世看電視劇的影響,他認為干壞事都得戴手套、穿鞋套,不能留指紋還得清理毛發。
“那也備不住就戴手套了唄。”這時,陳維義附和了趙軍的推斷,并抬頭看向溪水上游,問趙軍說:“你意思是,他奔上頭走了?”
“嗯!”趙軍重重一點頭,道:“我感覺他是一直往上去,順那么奔張廣才嶺了。”
“去嶺南了?”聽趙軍這么說,陳維義心里有些沉重。如果那歹人真的躥入到了吉省,那想抓他就更麻煩了。
陳維義與劉金勇商量了一下,陳維義繼續帶著他的警員在邢三窩棚附近找線索,而劉金勇則帶著趙軍等保衛員沿著溪水向上找。
但走還不能走太遠,他們還要等閻書剛帶著姓劉的護林員過來指認現場。
實際上,那溪水兩岸、窩棚前后都是林子,想在原始森林里找個藏起來的人都費勁,更何況是找線索了?
趙軍他們一找就是一個多小時,時間消耗不少,但趙軍等人卻是沒找出去多遠。
直到聽窩棚方向有汽車鳴笛聲,趙軍幾人知道這是招喚自己過去匯合。
“走,趙軍。”劉金勇招呼趙軍,道:“閻場長來啦。”
“這么快?”趙軍納悶了,從永利屯到這邊,起碼得兩個多小時。閻書剛他是從林場回去再來,而且他還得出面安撫王久盛的大兒子一家,按理不可能這么快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