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許長明一笑,道:“你不知道就對了,小雞兒撒尿,各有各的道兒。”
“許爺,他們……”趙軍剛開口就感覺不對,隨即一笑道:“許爺,我不問了,這是你們秘密,是不是?”
“也沒啥秘密不秘密的。”許長明笑道:“一個人藏東西,一百個人也找不著。我不怕跟你說,這么大山場呢,你不知道地方,你咋也白扯。”
說著,許長明抬手往車外一指,道:“我大皮都是藏到樹窟窿里,找那不全空心,有一截空筒子的樹。塞里頭以后堵嚴實兒的,隔三差五過去看一眼。”
“啊……”隔行如隔山,趙軍上輩子打圍那些年,他也沒聽哪個跑山人跟他說過這事兒。
“冬天涼,皮子放里也不壞。”許長明繼續說道:“等開春兒了,拿出來一賣就得了唄。”
說著,許長明手往外一攤,道:“但我們藏這些東西,沒有往自己窩棚跟前兒藏的。這么大山,你上哪兒找去吧?”
“嗯,找不著最好。”趙軍應了一聲,道:“不露財,就不招災。”
“哎!”許長明贊成趙軍這話,可緊接著他卻是一皺眉,道:“那要不是錢招的災,那擁呼啥讓人弄死的啊?”
“可能不知道唄。”趙軍道:“像許爺你要不說,我就不知道,我還以為那大皮都藏你窩棚里呢?”
“那進屋不瞅嗎?”許長明反問道:“我們跑腿子那窩棚里能有啥呀?進屋搭眼一看,就知道沒東西,咋也不能往炕洞子里塞吧?”
山里壓窩棚的,炕得一直燒到七月份,然后九月末又得開始燒。一年幾乎天天不讓炕閑著,所以不可能往炕洞里藏東西。
“這……”趙軍聽許長明這么說,感覺這老頭子說的有道理,難道王久盛被殺不是因為見財起意?
“不對!”趙軍忽然想到,榔頭暴徒鑿白三指滿門是因為財,那么他害王久盛也必是如此。
就在趙軍胡思亂想,坐副駕駛的許長明抬手指著路邊,道:“停這兒吧,往上過不去了。”
趙軍將車停下,二人持槍下車。許長明看了看周圍,問趙軍道:“小子,咱在這兒攏點樹枝、拽兩個杈啥的,過去攏堆火呀?”
“不用。”趙軍將子彈納入膛中,對許長明道:“許爺,走,到那兒干就完了。”
“也行。”許長明想了想,道:“咱掐兩棵半自動呢,來八個熊瞎子也磕死了。”
趙軍聞言一笑,讓許長明帶路,他倆穿過一片云杉林,進入石塘帶中。
一邊走,許長明一邊對趙軍道:“小子,咱爺倆有話說到前頭。咱倆人來,倉子是我找著的。槍呢,兩棵都是你的。咱就按五股算,你一個人、兩棵槍,分三股。我一個人加這倉子,分兩股,你看妥當不妥當?”
“妥當,許爺。”趙軍笑道:“就按你老說的這么算。”
見趙軍答應的痛快,許長明點了點頭,道:“倉子那股,我回去還得給老宋劈一半,這倉子是他發現的,他攆懸羊看著的……”
“懸羊?”趙軍剛要問有關懸羊的事,忽聽山風中傳來聲聲低吼。
趙軍聞聲一愣,這是趕上棕熊出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