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學院內院,蘇千面色傷感的坐在辦公室內,愁眉不展,不斷的嘆著氣。
距離蕭炎將隕落心炎引入封印之中,已經過了三個月。
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進。”
蘇千有氣無力的開口,旋即門被打開,韓月邁著長腿走了進來。
看著韓月臉上那憂郁的神情,蘇千雖然心里猜到了,但還是開口問道。
“紫妍那丫頭呢”
“還在蕭炎的房間里守著小醫仙的棺木,最近連飯都不怎么吃了。”
韓月輕聲回答,令蘇千痛苦的扶著額,想起紫妍那眼淚汪汪的厭惡眼神,嘴角發出苦笑。
“那丫頭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吧”
“蘇千長老,請不必如此自責。”韓月雖是同樣難過,但還是出聲安慰,“那日的情況過于危機,您若不做此決斷,恐怕整個內院的學生都會受難。”
然而,韓月的安慰沒有起到絲毫作用,蘇千內心的愧疚沒有減弱半分。
無論當時自己是為了什么,自己拋棄了蕭炎他們都是鐵一般的事實,這是無法做任何狡辯的。
遠在黑角域的蕭媚他們也得知了這件事,但卻極其一致的沒有任何人怪罪蘇千。
他們都很清楚,這是蕭炎自己愿意的結果,怪不得蘇千。
而且沒有任何人認為,蕭炎會這么輕易的死去,蕭炎已經答應過他們要將蕭玉救回來,他們認識的蕭炎絕不是一個毀約的人。
“長老,您不用談過傷心。”韓月面色舒緩了些,開口道“蕭炎或許還活著。”
“嗯你有何根據”
蘇千陡然精神振奮,韓月接著道。
“我今天揭開了小醫仙的棺木,發現小醫仙的軀體還有著極其微弱的生氣,我之前聽蕭玉說過,小醫仙的靈魂現在正與蕭炎綁定,只要小醫仙的身體還未完全身死,那就證明蕭炎的性命尚存。”
“真的”蘇千頓時振奮,而后又是緊緊皺起了眉,“可若是他還活著,那他現在在干什么呢”
此時,天焚煉氣塔,地底巖漿之下。
蕭炎赤裸著上身,盤腿坐在一塊黑色巖石之上,周身不斷翻涌著滾燙的巖漿,時不時的濺到蕭炎的軀體上,卻因蕭炎周身燃燒著的異火沒能傷到他分毫,蕭炎更是不為所動。
彩鱗則是無聊的坐在另一邊的巖石上,金色的蛇瞳靜靜的看著蕭炎,眼中隱隱透露著不耐之色。
而在那遠處,藥沉和曜天火正盤腿懸空而坐,二人手里皆是端著一盞小酒杯,甚是放松的開懷對飲。
“哈爽俺還真沒想到你你身上還帶著這等美酒,這么多年俺都差點忘了酒是啥味道了。”曜天火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旋即眉宇不悅的挑了挑,“只是可惜啊,俺以前都是直接拎著酒壇痛飲的,就這么拿小酒杯喝總感覺不痛快。”
“呵呵呵多擔待吧,咱納戒里的酒就存了那么幾壇,還不知道要在這里呆多久呢,一次性喝完那之后想喝都沒得喝了。”藥沉輕笑著,輕點了點玉指,旁邊的酒壇就自動給曜天火續上了酒,“放心,等咱們出去了,你以后想喝多少喝多少,不差這一會。”
“說的也是呢,能喝上酒對俺來說就已經夠幸運了,可不能跟以前一樣太貪心呢。”
曜天火這般說著,卻還是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眼中透露著不痛快,卻又滿是回味。
聽著二人那悠閑的毫無營養的交談,彩鱗的忍耐終于是到達了極限,看著兩人怒喝道。
“喂蕭炎都已經這樣三個月沒動靜了你們真不怕他出事”
“誒小丫頭別急嘛,閉關修煉這種事哪有時間短的俺當初為了升一級整整一年不吃不喝都是經常的事,就別瞎操心了哈”
曜天火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她說的也確實是實話,別說一年了,閉關三年五年十年都是常有的事,這才三個月而已,這小丫頭急啥
而彩鱗聽到曜天火的話,眼中流露出了慍怒之色,本來就在這已經等的夠不耐煩了,還被曜天火稱作小丫頭,關鍵她還沒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