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斯的辦公室已經變得空空蕩蕩,靠墻的書架上放的文書,儀器,工具和土壤,種子,植物等等的樣本,連一座別人送他的陶土燒的小塑像都打包了,墻上有地圖取走的印痕,但是桌椅還好端端在原地,木柜上的瓷水罐倒映著窗邊栽種的一株辣椒,植株已經有些萎焉,只有紅色的果實鮮亮無比。
納紋族長環顧著這一切,神色復雜。
“你可以和我們一塊走。”伯斯看著他說。
“我不走。”納紋族長說。
“我接到一條消息,”伯斯說,“你知道我們走后會發生什么”
“他們肯定會過來的。”納紋族長說,“這是他們最好的機會,也可能是最后的機會。”
“那你”
“我等著你們回來。”納紋族長低聲說,然后轉身走了。
路撒看著他的背影,對伯斯說“他現在倒是干脆了。”
“部隊已經到了,你的兄弟提拉也在。”伯斯說。
“他可不是我的兄弟。”路撒說。
“就算是兄弟,也沒你倆那么像的心眼。”伯斯說,“你還在給她送消息”
“要有始有終。”路撒說。
“你不能保證沒有意外。”伯斯說,他還記得那個豹貓姑娘,她剛被送到他身邊來學習的時候看起來真不錯,她本來可以和莉亞一樣,即使她曾經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她仍然有機會可以回頭,他不明白這種女性的執拗。
“只要她還在那邊,不管她折騰出什么都是在給我們增加勝算。”路撒說,“我們不是有兩個連隊嗎我們的問題只在于怎么順理成章,還有怎么向術師解釋。”
伯斯終于皺起了眉,連路撒在說完之后也陷入了沉默。他們在這兒有不少事情都干得挺高興的,可是想起術師和術師的那個寬敞明亮的書房,他們就感到氣短心虛,雖然說真的,至少在現在,要是能重來一次,他們肯定還是會這么做。
他們為什么不能那么干呢他們的敵人散播謠言,偷盜技術,煽動仇恨,而他們援助的部落一邊拿著好處,一邊在私底下跟他們的敵人抱怨他們是如何不講情面又苛刻,那些好吃懶做的家伙還妄想如果奪去別人辛苦勞動得到的成果,能夠讓他們獲得多大的功績和多么安逸的生活,最好讓他們舒舒服服地躺著,連肉都有人專門送到嘴里只有那樣才叫過日子哪。
沒有人想讓這種家伙成為自己的同胞。但是軟弱的,因為一點挫折就改變想法的人是很多的,他們經過兩年的精挑細選,已經讓一半的部落人都改變了過去的生活方式,還有剩下的一半,如果他們還是像梳開打結毛發一樣地溫柔,那花費的時間就太多了,而且這些人值得他們這么做嗎
這個問題伯斯自己有答案,他的同伴們也有答案。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