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火焰在火盆中微微搖曳,空氣中仿佛蘊含著薄薄的水汽。時不時的,滴滴落水之聲如珍珠敲打銅鑼。
這是一處地下的工事,古樸,簡單,卻又厚重。
地面上鋪著整整齊齊的石磚,但因為長年的潮濕使得石磚都變成了深褐色,一片片青苔仿佛毛衣一般布滿著腳下的石磚道路。
幽靜又恐怖的空間,仿佛是一個塵封的陵墓。微微的細風,帶來了一陣陣凄厲的慘嚎。讓這里甚至比陵墓更加的幽深,也更加的恐怖。
突然,踢踏踢踏的腳步聲響起。在空曠的空間中蕩漾起一道道的回聲。
溫嵐**著上身神色凝重的從黑暗中走來,穿過了一道道木柵門之后,遠處隱隱的慘嚎開始越來越清晰。
直到轉過一個令人窒息的走廊,突然間一股熱氣撲面而來。眼前是一個燈火通明的獨立石室,石室之中,一排排火盆密集的排列著。
當踏進這個石室的一瞬間,便讓人感受到仿佛太陽落到了頭頂一般炙烤。甚至可以肉眼看見身體表面的汗水,剛剛溢出就被蒸發成水汽。
“統領——”
“統領——”
溫嵐來到之后,石室內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一個個對著溫嵐抱拳。
“還沒招么?”溫嵐陰沉著臉,冰冷的眼神掃過在刑臺上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男人。
男人渾身**,渾身上下布滿了傷痕。甚至,都找不出一處完整的皮膚。
“我們什么刑都用了,可是他就是不招。”手下有些無奈的擦了把額頭的汗。
“什么刑都用了?”溫嵐的眼神突然冰冷了下來,“那用過剝皮么?”
“這……還沒……”頓時,身前的幾個手下都后背一寒,那個刑法說出來,就連他們這些專業行刑的人心底也是冰寒。
“統領,您不是說要活得么?所以我們都沒有下狠手,要是用了剝皮,那他就死了……”
“如果他不開口,要活得有何用?先帶一個死囚過來,讓他看看!”
很快,一個死囚被帶進了密室。在死囚的驚懼哀嚎中,被架在了一塊木板之上。眼前紅彤彤的火焰,還有那一排寒光閃閃的刑具,瞬間嚇得死囚雙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溫嵐冷冷的來到受刑人的面前,一把抓起他的頭發,將臉別向死囚那邊,“我現在不問你什么,你就給我在這里看著,不許眨眼,好好的看著!”
“啊——”
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死囚縱然被嚇暈,依舊被劇痛痛醒。但是,對死囚來說,他更愿意自己就這么一直昏死過去永遠不要醒來。
鮮血,慘嚎,交匯了眼前殘忍血腥的一幕。而這一幕,也被溫嵐手中的人絲毫不落的看在眼中。
溫嵐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絲殘酷的冷笑,因為他清晰的感受到手中的人心中的恐懼。那是不受理智支配的恐懼,因為恐懼,而渾身顫栗,而屎尿失禁。
一張完整的人皮從死囚的身上扒下,但死囚還沒有死,雖然吧眨著嘴巴已經無法吐出一個字。但是……他的確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