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輕輕的一揮手,藥園之中的藥草都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收,紛紛沖出藥田向明月的膻中穴飛去。
胸膛之中,出現了一個不斷旋轉的漩渦,如饕餮一般吞噬這海量的靈草。連綿望不到頭的藥田,眨眼間就被明月啃食了一大塊。
藥田的玄天宗弟子紛紛露出了悲憤的表情,一個個都緊緊的咬著嘴唇,一絲絲血跡都蜿蜒的流下。就連道不平的眼眶,也在這一刻變得通紅。
握緊的拳頭劇烈的顫抖,死死咬緊的牙關發出了咯咯咯的聲響。這些靈草,可都是玄天宗弟子辛苦培育的。更多的,是玄天宗弟子冒著九死一生從禍亂廢墟采摘回來的。
這不僅僅是玄天宗的財富,更加是玄天宗弟子無數年來的血和淚。但是如今,就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拿走這么多?如何能讓他不悲,如何能讓他不恨?
收走了一大片之后,明月再一次一揮手,靈草靜止,空間關閉。雖然如此大面積的靈草,足以抵得上一個武魂殿藥園。但對于玄天宗的藥田來說,也才區區十分之一而已。
看到明月停下,蕭若離悄無聲息的捏了一把冷汗。明月默默的看了蕭若離一眼,淡淡的一笑。御起飛劍,依舊沒有半點靈力波動的騰空而起。
七劫峰和武魂殿不同,玄天宗沒有秘境,所以明月要離開根本無需從山門離開。直到明月消失在天際,蕭若離懸起的心這才放回到肚子里。
“師叔祖,他到底是誰?安敢如此欺辱我玄天宗?這么多靈草……我們如何向宗門弟子交代,如何交代阿……”一名藥園弟子突然哭嚎跪倒在地哭到。
“安敢?呵呵呵……他哪里是敢啊……他若想滅我玄天宗,揮手之間就能讓玄天宗飛灰湮滅。
些許靈草無傷大雅,等弟子們從禍亂廢墟回來,自然會有無數靈草補足。但方才要是有半句怨言,他們回來怕是連山門都找不到了……”
“師叔,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為何師叔會對他如此……如此忌憚?”
“不平,你就別為師叔臉上貼金了,什么忌憚,你是想說害怕么?”
“弟子不敢……”
“他是武者,上古武者!這人我之前在禍亂廢墟見過,進入了武神之墓獲取傳承。如今看來,這個武神怕不是給了他傳承,而是直接奪舍了他。
過去萬載歲月,武神重臨天地。哈哈哈……可笑,可笑……天道,你還是輸了阿……”
“師叔,如果他真能揮手間就可讓玄天宗飛灰湮滅,為何方才不……”
“你沒看到之前的那團陰云么?你以為是他招來的?不是,那是天道蒞臨!之前他于天道對視這么久,定然是和天道談條件。我們能活著,要感謝上天……
不說了,你的修為太淺,還無法理解。此方天地間,就是一張星羅棋盤。眾生皆為棋子,眾生不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