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什么神通?”明月好奇的看著小奴。
“空間神通,天地間就三種最為神鬼莫測的能力。一種為空間之力,一種為時間之力,一種為因果之力。如此說來,你也許會不以為然。但是我要換一種說法,天道之力,便是因果之力。”
“這個我完全理解。”明月很不習慣雪蓮那種當你白癡的語氣。要說對于時間空間因果這三種法則的厲害程度了解,明月也自認為當世頂尖,“因果,某種意義上便是命運。
如果能掌控因果,只要給某個指定的目標種下果,那么制定目標所經歷的任何事情都會成為因。”
“不錯,因果之力的可怕,絕非常人所能想象。但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因只為結果的時候,他們卻不知道,他們的果,早已經被種下。所做的一切,無非是向這個果行進。”
“呃?”明月的眼中露出了一絲迷茫,“雪蓮仙子此言何意?”
“何意?我問你,你如何看待因果?如何看到天道?”
“因果……有其因必有其果,天道無情,也至公。”明月遲疑了一會兒緩緩的說道。
“但是……如果天道不公呢?如果天地間每一個生靈自降生的那一刻起,他的果就被種下了呢?你會怎么做?”
“反他丫的!”明月想都不想的說道,話音落地的瞬間,明月的臉色突然愣住了。為什么這一句話說的這么順口,為什么這一句話說出的時候,胸膛之中竟然如此的壓抑,為什么……
看著明月的表情,雪蓮淡淡的一笑,“是啊,反他丫的……呵呵呵……當年,他也是這么說的呢……”
“他?他是誰?”明月好奇的問道。
“他!是個了不起的人。”雪蓮眼眸之中閃過一絲追憶,又瞬間變得無比的落寞。
明月淡淡的看著雪蓮,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眸中露出了靈動的光芒,“這就是永夜之戰的真相么?”
“真相永遠比你想象的復雜。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帶你們去拜訪天狐一族!”雪蓮說著,對著小奴招了招手,“小奴,跟姐姐來。”
雪蓮帶著小奴走了,明月默默的坐在石桌邊暗自發呆。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第二天一大早,雪蓮便叫醒了明月,帶著兩人發動術法前行。雖然不能駕云飛行,但動用神行術法還是可以的。
就算到了如今,明月都不知道雪蓮的修為到底多高,唯一知道的是雪蓮的修為很高很高,比他高出好幾個境界。神行功法,明月也會,大挪移神功,瞬息之間便能四五十丈。
但是和雪蓮的這個比起來……好吧,根本沒辦法放在一起比較。明月感覺不到環境的移動,只能感覺到視野的跳躍。
眼前,就仿佛是自動播放的幻燈片一般,一瞬間,出現在群山密林之中,一瞬間,出現在荒野草原之內,一瞬間出現在喧鬧的城市街頭。
但這連續不斷的跳躍,非但沒有讓明月感覺到不適,反而異常的清醒。從清晨一直到下午黃昏,明月一直在這種視野的變換之中度過。
當最后一次視野定格之后,明月出現在了一處蒼涼的戈壁之中。盡眼的都是漫天的黃沙,金燦燦的無比的壯觀。黃沙如河水一般流動,仿佛從無盡的荒古流淌而來的命運長河。
在這里,明月甚至能嗅到荒古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