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十幾天時間,毋水娘娘就在這里游山玩水。她以前雖然是個宅女,但那是被病痛所逼迫,不得不宅在水螅宮內。現在病好了,就有一些解放天性逆轉性格的趨勢,她每天都要出去逛逛,而且都是帶著一大票人去。故此,葛家兩姐妹也被經常叫出去一起玩耍。
十幾天的時間,不歸城周邊都被她們玩遍了,現在是向著更遠的地方去了,反正有白鯨代步,千里地的范圍她們都是一日游。
十幾天后,奚家終于來人拜訪。來者是奚鼎河,還有他的一位叔叔奚臻綏。張淼在會客廳接待了兩人。
奚臻綏是一個金丹后期修士,有著奚家一貫的英俊瀟灑樣貌,不過他的氣質更加清冷嚴峻。三人依座而坐,在張淼的手邊是一個打開的盒子,盒子中裝的正是那塊神木遺骸。
“小侄不懂事,這要送出的禮物,豈有要回去的道理。這根桑柘神樹的枝條,本就是給予張大師的見面禮,不管結果如何,都是奚家的一片心意,并無半點強求的意思。”
奚臻綏清淡而誠懇的說著,他的目光淡淡的瞟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奚鼎河,又看向了張淼。
說實話,奚臻綏的做法才有大家之氣。以前奚鼎河來請張淼看病,禮物都拿出來了,而一聽到張淼拒絕,他又將禮物拿了回去。這種做法就太小家子氣。雖然神木遺骸珍貴,但是你這樣做,卻讓人更加不爽。
而奚臻綏的做法就讓人心情愉快多了。
這一次,張淼沒有拒絕這塊神木遺骸。這東西對他而言非常重要,而且既然奚臻綏這樣說了,他不拿豈不是和自己過不去
于是張淼收下這禮物,語氣也緩和了許多。
“貴老祖的事情,我確實是力不能待”張淼還想狡辯幾句,但是這個時候,奚臻綏卻是伸出手打斷他的話說“這件事并不著急。我們今天來,是因為另一件事,聽聞大師的愛徒極有可能是我們奚家的血脈,故此我特來求證,若是真是奚家流落在外的血脈,我們也想讓她認祖歸宗。”
聽見這話,張淼心中就非常不高興。這就是來搶他徒弟的張淼心中不高興,臉上的和氣也消失了不少。他說“丹陽流落在外多年,不知有父,從未見母。貴侄兒風流倜儻,逍遙灑脫,竟也不知有女。如此父親,也殊為讓人不齒。今日竟然也敢厚著臉皮來尋女,我豈會讓丹陽跟他走。”
張淼的話絲毫不客氣,讓對面的奚鼎河聽得臉色一陣紅白,他連忙解釋說“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姚姚有了身孕。我如果知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聲嚴厲的聲音響起“借口你若是對師姐多一點關心,豈會不知道她已經懷有身孕,豈會放任師姐離開你就是個縱情忘義的混蛋”
聲音落下,一道劍光襲來。奚鼎河聽了這話此時也雙眼無神,竟然對這劍光不躲不避,不做任何反應。但是他身邊的奚臻綏卻是冷哼一聲,手上一甩,一道光芒向著劍光打去。
劍光被瞬間打偏,然后落在地上化成一個人。正是氣鼓鼓的杜溫柔。她恨恨的看了一眼奚鼎河,然后就委委屈屈的說“師傅,你看他。”
她的話音落下,卻是一道驚人的劍光襲來,這道劍氣縱橫十數里,一下就將天空給劈成兩半,瞬間達到屋中,向著奚鼎河劈了過去。
這一下變故,讓本就臉色嚴峻的奚臻綏更是臉色一變,他忽然祭出一面寶鏡,向著劍光就擋了過去。
劍光重重的劈在寶鏡上,寶鏡咔嚓一聲,鏡面就出現一道裂縫,奚臻綏也冷哼一聲,臉色一紅,看來也是受了輕傷。
奚臻綏以一面寶鏡為代價,總算是擋住了這一擊,他咽下涌上的鮮血,恭敬的開口說“在下奚臻綏,為現任奚家家主親弟,也是鼎河的親叔叔。還請華清劍仙稍安勿躁。”
說話間,劍光收斂,一個清麗的女修顯露出身形。此女面容清麗,銳氣含而不發,英氣勃勃中又有嬌柔之色,宛如性格強硬的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