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沖這會也在思考著,剛剛祭孫說的兩個人,他都知道。
先說這個唐周,他開始聽的時候,就一驚,只因為四年后率先向朝廷告密的叛徒就是此人。沒想到,他這會就已經是濟南郡的一方渠首了。
然后是卜己,此君張沖也知道,日后被皇甫嵩俘斬,其部沒多大動靜就被東漢南北軍給消滅了。
張沖心有點傷到了,感覺這兩邊都不能入啊。一個是做叛徒,一個是被俘斬,都是死剩種。
但張沖轉念又一想,這太平道在歷史上本就是失敗的,所以如果只以歷史結果來判斷,他入哪個都差不多,都活路不大。
但現在沒辦法,自己已經處在朝廷的對立面,只有加入太平道這個天下最大反漢勢力,才有一線生機。
既然必然要加入,入青州道和入兗州道,哪個對自己更有利呢
這其實不用多說,首先自己一個青州人,手下核心也是青州人。
在這個鄉黨勢力為組織基礎的時候,青州更能利于發展。
而且從后世的歷史看,青州太平道的勢力也要比兗州更大。
日后青州能爆出百萬規模的黃巾軍,而且前后兩次,一次比一次規模大。
這已經反映出青州黃巾在當地更有基礎,也更具有斗爭性,這是張沖無論如何也要爭取的基本盤。
而且唐周日后做了叛徒這件事,現在看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想定,張沖毫無猶豫的和祭孫說
“大胡子看你說的,你引我入太平道,我自然就是青州太平道的,再加上我就是青州人,和他們兗州人瞎混什么。”
聽到張沖此話,祭孫復又展顏,他摸了摸胡髯,笑道
“對嘛,二子,不是和你亂說,咱青州太平道的實力,也就是遜于冀州本部。你加入咱們青州道,才是對的。”
說到這,祭孫又想到一事,皺了眉頭說了
“不過,二子,有一件事還是要提點你一下的。不然你到時候吃虧了,還以為俺害了你。
咱太平道教眾五湖四海,雖都奉中黃太乙,但人畢竟是人,就有恩怨情仇。
咱教里自然也有紛端。
除了我上面與你說的各地教區的紛端外,咱教內也分兩派,一派是豪強子弟,一派是你們這種無豪族根腳的細民。
就以咱濟南來說,那唐周就是出自鄉豪,當時大賢良師來青州治疫,就救了他全家,他們家因此拖家入教。
而我雖不是細民,也談不上鄉豪人家,所以也和那唐周相安。但日后你入濟南太平道,歸他下面,那可要做好準備。”
張沖會怕這個逼急了,晚上就弄死他。不過,張沖面不作色,趁機順桿道
“大胡子,既然這樣,那我能分別營嘛我看那泰山就挺好的,還離家近。”
張沖這話一說完,祭孫就神色古怪得看著他,擺弄手就勸
“二子,能立別營當然是能的,畢竟你是帶著一幫人馬入得道,再不濟也是有個營頭的,而且這泰山雖然在漢家那里算兗州,但在咱們太平道,的的確確是濟南下轄。
但我還是不建議你入泰山,只因此地太危。
咱們太平道可以說是遍及青州,但就是泰山這地方咱們還沒人入。
你道為何只因此地有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