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曹勿悠,汝母就是我母,汝妻子吾養之。去吧。”
那縣吏臉青一陣,紅一陣,最后還是被縋下城了。
縣吏在土墻下磨蹭,逡巡不前,后來還是縣尉望下射了一箭,他才一溜煙奔了過去。
片刻后,縣吏又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直接在城下報道
“縣尉,賊寇走了,那里空空一片。”
城樓上有聽到的,機靈的,立馬就對縣尉說道
“恭喜縣尉,那賊被縣尉擊走啦。”
縣尉也醒悟過來了,開始還自矜,后來看到下面的縣吏,突然就一箭射死了他。城樓上的眾人大驚,不知道縣尉何意
縣尉指著城下死不瞑目的縣吏,一肅
“彼輩必與賊交通,要誆我等出臣擊賊,我料敵必在附近設伏。我們不能中計,只要緊守城池,敵必自潰。”
這理由太牽強了,眾縣吏哪能被這個哄了。但他們其實也只是要個理由,有理由,那其實就是你縣尉與下面這人的恩怨,而不是這縣尉在發瘋。
是以諸縣吏紛紛拱手,贊縣尉軍機贊劃,孫吳再世。
那邊縣尉在一片恭維聲中,看著下面死去的縣吏,默默道
“有句話我是認真的,汝妻子吾一直就想養之了。安心去泰山府君那吧,別怨我,這都是命。”
這邊,張沖用孫堅故計,帶著眾兵脫身了,但大伙氣氛都非常凝重。說實話,他們隨張沖打拼這么久,已經有了一點強軍的氣質。
強軍的驕傲不允許他們未戰就走,更何況這是在大渠魁張沖的帶領下,他們竟然就如喪家之犬一樣灰溜溜的走了。
甚至于就是張沖撤軍的計謀,在個別耿介的眼中,都顯得有幾分怯弱。特別是張沖率的這軍的部分將領本就是降將,對張沖本就有疑慮,此刻見張沖未戰而走,頓時就多想了。
類降將中的王罕本就是桀驁,此刻直接在軍中對張沖說道
“渠魁,今不戰而走是何道理”
張沖聽到此言,默然不語,而那邊王罕依然在鼓噪,他拉著幾個原部伍,就拉著張沖的馬轡,動然道
“渠魁,此刻土鼓縣必然已覺我們撤了,此刻我們再殺回,必能破敵。”
張沖聽了此話,淡淡問了句
“然后呢破了土鼓縣然后呢”
王罕一愣,還是作實答道
“今天下四海洶洶,此正是英雄奮武之時。在泰山這樣的山溝溝,渠魁恁的威名如何傳天下。如能用我計,東破土鼓,一路直趨東平陵,必然震動東齊。天下有志者,必望風景從。”
這下張沖奇了,他還不知道這個王罕還有這樣的戰略意識。
他說的沒錯,自古在山溝溝里如何成得了大事,都以爭奪城市為要。但他們不知道,歷史上就有成功從這些山溝溝中而雄立東方的,而現在他就在效法前路。
他沒直接回答王罕,而是問了王罕這樣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