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原先一些沒有空間感的軍吏都明白了李弼的意思。
張沖見此策大伙都同意,一拍掌,下令
“就這么辦。一會全軍找避風口休息,然后于子時出發,潛行過韋氏壁。從這里穿過,到泗水東岸的敵陣大概也就是三十里,如果順利的話,我們就在卯初對敵奇襲。不順利的話,那就是盡人事,看天命。”
眾將得令,稱喏。
隨后泰山軍突騎就找了一處避風口然后默默等天黑。而誰也不清楚,這次匿行到底能不能成功。
在和張沖離開于禁營盤的同一日,也就是三月初五日,濟北相陳珪也提兵四千順著汶水而下,攻打博縣丁盛部。
濟北相陳珪是在三月初二日停駐蛇丘的,換句話說,他只在蛇丘停駐了不過三日,就雷厲風行的率兵四千出擊了。
一方面可見其能。出征四千所需要的糧秣、丁夫、船只可不是隨意就能調度好的,但陳珪得益于其優秀的幕府團隊,尤其是號濟北五龍的戴祈、氾昭、徐晏、夏隱、劉彬,皆能籌算贊畫,將籌措錢糧的事弄得井井有條。
而另一方面也看出濟北相陳珪有多么銳意進取。看來其人真的是指望通過這一次平賊之功,洗刷掉伯父陳球一事對家族的影響。
出兵時汶水上,舳艫相連,筏舟無數,各艨艟上掛著各家族旗及各部主將之旗,“陳”、“戴”、“氾”、“徐”、”夏”、“劉”、“張”、“李”、“周”、“星”,旗幟風卷翻飛,集濟北國一地之精華。
這也確實是濟北國最近幾十年來最盛況空前的一次集兵。得益于對陳珪的信任,各家族子弟自攜部曲,踴躍投軍。光現在這次出征的各族子弟就有八家,或出兵二百、或出兵百余,再加上濟北國老卒兩千,最后硬生生匯聚起一只四千大軍的軍勢。
這還是濟北王沒答應陳珪之請,沒將他那只王府斗劍扈士借給陳珪,不然這只軍勢還要再煊赫半分。
此時端坐在艨艟大艦上的陳珪正在坐艦上宴請著各將及各豪強子弟,這會正有豪強子弟借著祝酒在歌頌陳珪興王師,率義旅,奮雷霆之擊,所過必為齏粉。
而坐在上首的陳珪捋著長髯,雖然嘴上謙虛著,但起自矜意滿之情怎么都掩不住。也的確,以其精兵虎賁四千,所當不過是不足千人的賊寇,怎么輸
那是怎么都不會輸。
別跟他說什么以弱勝強,也別跟他說什么敵人是精銳。如果都能以弱勝強那還攢個屁的兵,至于你說敵人是精銳我麾下兒郎就不是了四千精銳打一千精銳,怎么打,那都是個贏啊。
所以在此起彼伏的贊歌中,宴會達到了高潮。只有坐在一角的一人,透過船舷,望著夾著汶水兩岸默默贏糧的丁夫,感嘆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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