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沖一聽是本地濮陽黃巾投奔來了,立馬出帳去迎。
他正頭疼現在不了解漢兵情況,就來了地頭蛇,自然欣喜。他出營時,就看到一只小兩千人的隊伍拉拉雜雜的猬集在營地外,還沖著張沖大營的守軍罵罵咧咧,顯然剛才發生了一點不是很愉快的事情。
守營砦南壁壘的是于禁部,他這會帶著所部也警惕的看著營外的所謂同道,不敢有一絲放松,見張沖走來,于禁忙和其陳說情況
“渠魁,這外面的人自稱是濮陽的太平道,但我看其成色,多半像是盜匪之流,不可不察啊。”
張沖點頭,知道于禁謹慎沒有錯。現在已經入夜,張沖不能貿然開壁,現在不說還確認不了對面身份,就是真是同道,也是不能讓他們進來的。戰爭容不得僥幸。
但很顯然,于禁的謹慎讓營外的濮陽太平道很惱火。其實換位思考一下,他們肯定火大啊,他們得了泰山軍到濮陽的消息,一路趕來疲憊不堪,然后呢到了地,人家連門都不讓進,還質疑他們身份,這擱誰身上不氣。
張沖到了壁上,聽下面亂哄哄的,有說他們泰山軍看不起人,不伺候這幫泰山侉子;有說他們來沒別的,就是想和泰山軍一起打漢兵,為死去的同道復仇。
張沖聽了一會,然后又看下面這些人頭頂的窗口,心中已經判斷這些人多半就是本地太平道了。
要是這些人是什么漢兵假扮的來襲營,那肯定是揀選精兵,而下面這幫人,有窗口的都不過幾十人,不大可能是漢兵。
念此,張沖命于禁開壁,一起出砦迎這些濮陽同道。
于禁想勸,但知道張沖素來軍令如山,只好尊令。開了壁后,于禁終究不放心,讓昌豨領甲士頂在前面,他和張南一左一右將張沖圍在中間,這才出壁。
那邊濮陽太平道見這營砦突然開了壁,以為要攻擊他們,齊齊往后退。只是后來看到這些泰山軍出來后,只是圍著一人,并不攻擊,就知道是大人物出來了。
隨后這些人中就排出三個領頭的,對張沖拜道
“敢問是人公將軍弟子,天下首義元勛,泰山方渠帥,橫掃河濟的沖天大將軍嗎”
被圍著的張沖,一邊感慨這些濮陽同道的客氣,給他安那么多名號,一邊已經闊步上前,扶起三人,溫言道
“慚愧,正是不才,也不知各位濮陽同道都是哪些英雄”
當面一個年級最長著,面相忠厚,雖然長手長腳,但看著沒有一點武勇的人率先說話
“沖天將軍,俺是濮陽的信徒王長,人叫長腳,也是俺們濮陽眾弟兄推舉出來的小帥。原先的渠魁被濮陽田氏狗奴給害了,就剩下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