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對調動南陽太平道北上,馬元義是信心十足的,因為這些就是他的老部下,方內很多重將都是馬元義當年引領入道的,現在馬元義有召,他們如何會不北上但馬元義還是低估了教內的山頭分歧。
當檄書送到南陽太平道張曼成之手時,張曼成不置可否。
之前馬元義為教內神上使,但后來因為遮護張沖而被張角褫奪,就讓張曼成擔任了神上使一身份。神上使在教內的地位類似于黃天使者,有權力接引黃天的意志,換句話說就是可以扶乩。
而后來馬元義再次出山,又當上了神上使,那自然張曼成就做不成這個了。這一上一下就出了問題,隔閡就出來了。
張曼成另一個不想北上的原因是,他擔心自己為人做嫁衣。如果他北上,那就是拿自己的兵去給馬元義立功。本來他就和馬元義有競爭,要是馬元義因此在潁川大破漢軍主力,那他就再也沒有機會喝其人搶教內的繼承人機會了。
所以張曼成就以南陽漢兵實力猶在,如不能趁此消滅,恐再成氣候,所以再許他兩月,等九月收了粟,他張曼成將帥十萬大兵北上,與漢軍會戰于汝潁。而這個期間,只能讓馬元義應付。
其實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張曼成的眼界問題,不是說他爭權奪利眼界窄,而是他判斷錯了漢軍的真實實力。他在南陽打的不過是漢兵的內郡兵,而且還是南陽豪強們沒組織起來的情況下,而南下的漢軍主力之精銳根本不是張曼成能想象的,他這會指不定再懷疑馬元義喊他北上,是不是只想吞并他。
總而言之,因為這些有的沒的和一些眼界的局限,南陽太平道拒絕了馬元義北上的建議,而這就使得汝潁太平道再一次要獨自面對皇甫嵩和朱儁軍團。
但事情的轉機出現在了濮陽。
在對峙了半個月的濮水兩岸,泰山軍再一次行動起來了。
原先濮水南北坐戰圍困太平道的漢軍,在十日前迎來了一位京都謁者,帶著駐守長安的虎牙、扶風二營,甲士兩千出關了。這就是國家劉宏在六月收到盧植來信的時候布置的一招應對。
帶兵的這位謁者叫袁滂,出自陳國袁氏,其人以軍中謁者的身份帶虎牙、扶風二營出關,輔助早先到來的兗州牧黃琬,隨同而來的還有敖倉發來的二十萬石粟。
而袁滂的到來,直接讓黃琬明白,原先一套所謂的坐戰之策,在國家劉宏那邊根本沒能通過。也是,就為了泰山賊這點兵,就花費巨萬修砦連壁,你當劉宏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所以劉宏的意思很明顯了,精兵猛將、糧秣甲械都給你了,現在就給我打
袁滂和黃琬交情并不深厚,黃琬是朝中堅定的反宦派、和袁滂是中間派,兩人沒有多少私交,也因為這,劉宏選了袁滂。
袁滂一入封丘大營,就開始摸兗州軍團的情況,三日后,他上奏給劉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