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昭想了想,還是搖頭道
“這事不宜聲張。我們只需要將此人交給馬元義那里就行了。”
史阿點頭,這段時間他已經對董昭心服,所以對其決策也不再多說什么。
然后就這樣,董昭在車內閉目養神。
說實在的,董昭這些日子是真的累。他萬萬沒想到,這次出使廣宗會被卷入如此大的漩渦,不過董昭也樂在其中,并在其中也扮演了舉足輕重的角色。
而一切的開始就是那馬元義自告隨使團入了這廣宗。到了廣宗后,馬元義就離開了諸人,入了軍府。之后他與張寶到底聊了什么,沒人知道。只是那馬元義請來董昭,令其演了一出戲。
之后董昭成功的游說了魏收率兵出征巨鹿,張寶也因此趁機將魏收調離了廣宗為后面鏟除其羽翼做了準備。
但這個過程中,出了一個大變故,就是今日早上那場鹿臺大火。這不是張寶等人的計劃內的,他們即便要清洗魏氏余黨也不會選擇拿大賢良師的安危去冒險。
而魏氏更沒可能對張角下手了,因為張角依然是偏向于魏氏的,不然張寶也不會投鼠忌器。
所以,張寶等人知道,城內必然還有一股勢力,而且多半就是漢軍的奸細。他們放火燒了鹿臺,要燒死大賢良師,這位全太平道的精神領袖。
而這股勢力是誰呢他董昭恰恰知道。此人竟然不是別人,正是他那副使,長社鐘氏族人,鐘演。
他安排監視鐘演的史阿恰恰就在鹿臺大火前的一日看到此人與城內的一伙人交通。而就是這些人燒了鹿臺。
原來,這鐘演真的是漢軍的奸細。
隨后董昭帶著史阿順藤摸瓜就找到了漢軍在城內的據點,然后一鍋端了。
董昭等人將盧循帶到了一處私室。
此刻,室內爐火燒得火旺,神上使馬元義親自坐鎮,準備拷打盧循。
盧循被掛在木架上,看了眼恨不得寢其皮的眾黃巾,輕蔑一笑,但說不出話來,因為下巴已經被卸掉了。
馬元義也不問盧循,而是喊來一個老態龍鐘的老叟,讓其炮制盧循。
這老叟看著猥瑣,但一面對盧循,就有一種莫名的熱切。盧循是軍旅人,對氣質很敏感,只覺得此人陰氣森森。
這老叟對盧循笑了一下,然后就開始打開一匣子,然后里面遍是金針。老叟琢磨了下,取出一個最細的,吹了一下,聲音清脆。
然后盧循就看到這老叟將這針插在了自己面部某處,然后就是鉆心的疼痛涌來,直沖得他額頭冒汗,意識昏沉。
但這沒完,之后又是一針,又是一陣,盧循最后已經渾身濕透,下里也是屎尿都出來了。但這老叟還在折磨他,而他卻想死也不得。
最后,盧循絕望的閉上了眼,嗚嗚嗚的叫。
全城一直觀刑的馬元義,慢悠悠道
“是想好了要說了”
盧循絕望的點了點頭。
于是,馬元義給老叟一個眼色。然后此人就體貼的給盧循拔了針,然后邊上的黃巾力士就給盧循的下巴安好。
馬元義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機會給你了可要抓住,可不是每次都能遇到我心善的。”
盧循閉上了眼睛,不說話。
馬元義也不急,就這么看著。
半晌,盧循終于冒出一句
“你們想知道什么”
馬元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