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底層的黃巾士卒們可能是缺乏激情的,缺乏理想的,但最樸素和最可愛可能也是這一群人。
因為有事,他們真的上。
車馬粼粼中,無數人從張旦邊走過,他們好奇的看著這人,但沒人上去說話,只是緊跟著前面的袍澤。
至于張旦,默默的看著那黃旗大纛下的祭孫,他騎著紅馬,是那么的悲壯。
張旦淚流了出來,抽了一下
“真是的,為啥就那么傻。”
張旦,再不想看這場面,翻身上了祭孫留給他馬,就回奔東方,去追趕已經上路的泰山軍。
至此,青州黃巾四萬眾與泰山軍分道揚鑣。
距離青州黃巾也不遠的地方,漢軍也正在行軍著。
牛車上盧植正贊賞著沮授。他贊道
“你這一策,調虎離山,上屋抽梯。果然用得好啊。”
然后盧植又道
“這嚴寒也好。不費我一兵一卒,就能破對面數萬黃巾。所以啊,論殺人,還是得看著老天。”
沮授謙虛的伏拜,再不敢像之前那樣自矜。
說到底,人吃了教訓總要長大的。
車外兵馬蕭蕭,盧植高興的問車外的扈將鮮于銀,道
“那些蛾賊知道后方壁壘被燒后是何反應”
鮮于銀是幽州漁陽人,也是一方豪杰,在邊地就數有戰功,從一介邊人武士,累功到了現在比六百石的扈將,可以說是軍中翹楚,也是幽州武人中冉冉升起的一將星。
此時,他策馬隨著盧植的車外,聽盧植問來,趕忙伏低身子回道
“回大帥,那娥賊們見后路被抄,就又繼續向著我們這邊追趕了。”
盧植聽了哈哈大笑,輕蔑道了句
“不知死活。”
他又想到一事,問
“那泰山軍的兵馬有一路嗎”
鮮于銀繼續道
“未曾,他們在那里就分道揚鑣了。”
聽了這話,盧植半是放下心,半是可惜道
“這些泰山賊果然是奸猾,倒是讓他們跑了。”
雖然話是這么說,如果那些泰山軍真的來的話,沒準盧植就又該擔心了。
盧植又囑咐了下鮮于銀,令道
“士伍們來回奔行,又還未用食,體力已是乏了。你要先行通知大營的留守準備熱水熱食。隊伍到了營,就要用上這些。”
鮮于銀記下這些,最后猶豫的問了句
“大帥,這天寒地凍的,薪柴不好樵采,怕是這熱水不容易弄。”
盧植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