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漢軍的這些射聲士還能射。這些武家子弟,從小就打熬拉弓,無數個晝夜練習就為了戰場這么一刻。
他們平均發矢都能到一百次,大黃弩費力,但也能到到五十次。至于一些更厲害的頂尖射士,能一場戰爭發矢千支。當然,用的弓也是弱很多。
雖然能打五十輪,漢軍儲備的箭矢量也足夠,但射聲士們仍然發了十輪就停了。
因為,他們這千人射聲士是這場戰爭決定性的力量。但他們也只能打五十輪,之后手臂就要流血,喪失戰斗力。
所以,如何應用這五十輪的射擊,就是盧植要調度的。
十輪覆蓋性射擊后,張饒的前陣已然崩潰。
張饒的八千人大陣,只前陣就有三千人。但這三千人,多數是沒有甲胄的,在萬余只箭矢下,死傷慘重。剩下的也喪了膽,拋棄了陣地和兵刃,向著后方狂奔。
但好在他們還有理智,并沒有沖撞后面的濟南黃巾的大陣。
看著家鄉子弟慘死在面前,張饒痛不欲生,但他不敢動,因為對面的漢軍刀楯卒壓上來了。
壓上來的,自然就是三千魏郡刀楯卒。
他們在“魏”字大旗下,精悍的向著陣型崩潰的張饒部撞了上來。
這三千魏郡卒的戰力是非常強的,是原魏郡太守張則一手訓練出來的精銳。
張則揀選郡中良家子,以他在涼州的戰法訓練成軍。也正是靠著這三千虎賁,鄴城當日才能頂住十余萬河北黃巾的猛烈進攻。
要不是當日盧植錯判了形勢,將這三千精卒調往了邯鄲,使得鄴城空虛。咱們那沖天大將軍想拿下鄴城,也沒那么容易的。
此時,三千虎賁,左楯右刀,直接撞入了混亂的張饒部。
張饒大陣已經不成列,雙方直接就陷入了混戰。
一般來說,青州黃巾一直是單人武勇見長的。按理說,這樣的混戰青州黃巾是不怕的。
但可惜,他們是單人混戰,但人家魏郡卒卻是亂中有陣。
他們往往一伍五人,或成圓陣,或成兩陣,圍著青州黃巾就是以多打少。
很快,張饒部就越殺越寒心,越寒心,就越是往后跑。
中軍中的張饒,一咬牙,下令將中軍的千人黃巾力士甲兵送了上去。
從戰場開始就在休息的黃巾力士們得了渠帥軍令,紛紛起身。
這些普遍個子都在七尺往上的青州好漢,皆扎黃巾,前后兩面兩襠鎧,目光堅毅,是張饒手上最精銳的王牌。
千余黃巾力士不負期望,逆著慌忙撤退的袍澤的身影,如巨石一樣頂到了魏郡卒前。
那些殺慣手的魏郡卒們,猝不及防遇到黃巾力士們,也被打懵了。因為這些黃巾力士們也是披甲,漢軍們砍得并不順利。
很快,魏郡卒們更改了戰術,他們開始頂著黃巾力士們往前走,顯然是想將這些敵軍甲士推入壕溝中。
此時,魏郡卒的人數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他們推著黃巾力士們不斷前進。
而后面,那千余射聲士在后面軍令下,又對著前面廝殺的張饒大陣又射了兩輪。
因為張饒的大陣已破,這一次射擊,千人射聲士是上前了二百步,直接將這輪箭矢,覆蓋到了張饒的中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