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將臨,武人手里沒兵,那還怎么博取功名富貴。與其仰人鼻息,還不如死了呢。
所以李定這邊說了幾句好話,蘇由就惱了,他譏諷李定
“李將軍如此觀看城下賊,不如縋城降了吧。”
李定一點不慣著蘇由,直接就將刀抽了出來,怒罵
“好狗,憑你一個喪家之犬也敢辱我”
說著就將刀環拿起,準備筑蘇由面。
“夠了當我死了嗎”
怒喝一聲的,正是趙郡太守沮授。
他橫目怒視兩人,終將李定和蘇由看得放棄了爭執,各退一邊。
沮授內心也很亂。
圍城半月,城內雖然水粟不缺,但這個士氣可見的降低著。
他現在有點后悔,就不應該讓李氏兵、靳氏兵和趙氏兵安置在城內。現在城內士氣降低全是這些本地豪勢們鬧的。
自圍城之后,泰山軍就開始分略諸地,開始破豪勢、分田土,招貧困。
這李、靳、趙三家的土地也受到了泰山賊的襲擊。但三家的部曲族兵皆在襄國城內,所以根本抵擋不住泰山軍的進攻。
一些李、靳、趙三家的族人冒死奔入城內,向李定、靳準、趙容三將言說此事。這下子三將坐不住了,皆揚言要出城回兵家中。
三將之前出城過一次,但險些被泰山軍聚殲,只能狼狽撤回城內。
只是這人雖然留在城了,但這話卻越來越怪,言語中皆怪沮授用言語哄騙他們上了賊船,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降了。
沮授知道這背后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不見援兵。
半月以來,他不知道寫了多少封求援信出去,但卻沒有任何消息。別說是這些豪族子弟了,就是他心里也惴惴。
是,襄國是堅、儲備也豐。但如果沒有援兵,這再堅的城也會破,再多的儲備也有耗盡的一天。
這就是絕望中等死啊。
沮授在外要維持住主帥的鎮定,但在私室的時候,也會對自己的兒子沮鵠哀嘆
“為父受盧帥所托,鎮撫趙地。但現在呢自邯鄲以北,柏人以南,賊蹤綿亙數百里,從賊張勢者數十萬。而廣土趙地,就只有我襄國一城枯守,內困外蹙,勉力支撐。而泰山賊卻已將趙地膏腴全為占有,盤踞其土,設官秉政。以一城敵一國,我如何耗得過。”
說完,沮授見兒子還懵然,不禁撫著他的臉頰,潸然淚下
“為父自當是要與城共危亡的,但鵠兒還小,為父定然要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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