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不如于綰有背景的早就被左髯丈八給殺掉了,也就是于綰的叔叔于氐根在外統兵,左髯丈八投鼠忌器才讓于綰活到現在。
但饒是如此,于綰在獄里也是吃盡了苦頭,不說一身打熬出來的肌肉都掉完了,就說這吃的苦頭就讓于綰難忘。
后面泰山軍入城,如于綰這樣的自然就被放出來了。而一旦放出,對于昔日袍澤褚飛燕,于綰的恨可想而知有多深。
但現在又看到褚飛燕在那后悔的樣子,于綰又有點意興珊。
哎,算了,這種豬狗就這樣吧。
但就在于綰決定放過此事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地上一盤瓜果祭品,就知道是褚飛燕放的。
這下子于綰整個人暴跳起來,一腳將地上的祭品踢倒,然后整個人暴起就對褚飛燕的肚子來了一腳。
褚飛燕明明可以躲過,但硬生生受了這一腳,直接將血都吐出來了。
于綰這次已經不打算放過褚飛燕了,接著就又來了一拳,還怒罵
“褚飛燕,你竟然還給黑山那幫狗賊祭祀,要知道張冀還在等你去謝罪呢你個畜生啊”
說完,于綰又是一頓拳,打得自己都氣喘吁吁,但即便這樣,他還揪著褚飛燕的頭發,要拖著他去張冀的墳前謝罪。
這個過程中,無論是郭泰還是其他老渠帥都這么看著,沒一個人要上來勸一下于綰的。
很顯然,對于褚飛燕這樣的叛徒,就是當他們面前被活活打死都是輕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轅門內傳來。
然后就見一隊甲士持戈矛從轅門內奔出,然后將郭泰一干人都圍住了。
這隊甲士打頭的穿著一領兩當鎧,胳膊上還有護臂鐵胳膊,再看肩章袖帶,典型的是泰山軍的一名隊將。
這隊將面目上非常年輕,但卻很有氣質,看著被揍的凄慘的褚飛燕,此人皺了皺眉,低叱了一句
“轅門之前喧嘩,你們是想死”
這時候郭泰看到這小將后,就站出來笑道
“于隊將,我是郭泰,咱們在張校尉那里見過。”
這個叫于隊將的正是右軍校尉部的一名隊將,叫于謹,正是中護軍校尉于禁的義子。
此人之前一直在于禁邊上歷練,現在到右軍校尉部這里履職。
于謹皺了皺眉,看了眼郭泰,顯然也認出了此人,知道這是關校尉的帳下人,也受渠帥重視,所以也就細聲道
“郭君,不管因為什么都不能在轅門前犯事的。今個也就是我在,不然事小不了的。”
郭泰點了點頭,將剛剛始末說了下,畢竟這事他們也沒覺得做錯。
果然,于謹在聽了這些后,厭惡的看了眼褚飛燕,然后揮手讓他走人。
只要上戰場的,沒幾個看得上做過叛徒的。
而那邊,于綰也緩過氣了,不再理倒在地上的褚飛燕,然后就上前對于謹道
“于隊將,咱們是來投軍的。”
原來,于綰這些小使臣們雖然被解救出來了,但原先的軍職已經統統被褫奪,一時也沒個去處。
然后郭泰就給這些人指了個方向,讓他們去投軍。與其在這里等,不如主動投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