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是沒南下過,不知道凡是泰山賊唱出這樣的軍歌后,就已經做好拼死一搏的準備了。”
那軍吏自知失言,但為了挽回顏面,還是抽了那老軍一下,罵道
那老革被抽打了一下后,眉骨直接皮開肉綻,但他只是頗為桀驁地橫了眼那不學無術的世家子一下,就閉嘴不吱聲了。
憑此萬夫之勇,這五十人的陷陣甲騎就好像一把鑿子深深得鑿入漢軍的陣內,宛若鑿心。
這片戰場就是這么騎將的拜將之所,他將在敵我無數人的見證下,登臨此世最絕巔的武士之位。
這一刻,所有的光都聚集在那名叫常山趙子龍的騎將上。
但在蔡確已經東行了六里后,他就遇到了從大本營來的令兵。王上連發十二道令兵在直道上尋找消失的蔡確部,終于有一令兵找到了。
果然,漢軍在開始被打得有點懵后,很快就有智將反應過來開始調度更厚的軍陣。
此戰術甚是好用,但唯一的要求就是,阻擋甲騎的老卒要夠韌性,夠能抗。不然被敵軍殺穿了,陣就崩了。
實際上,蔡確部差一點就趕不到這里。
有軍吏就哈哈大笑
箭矢射在甲胄上被彈開,戈矛在甲騎的沖撞下更是直接連人被頂翻。
這支軍隊的每一名騎士,皆披著精甲,手上的馬矟上都掛著一面杏黃的綢緞,上面書各騎士的姓名。每一名騎士都配有全甲,包括帶著面甲的兜鍪,頸甲、脛甲,除了一雙眼睛黑洞洞的露著,全身上下皆是鐵甲。
甄氏這一代有三子五女。本來五女是最適合送的,因為此女曾為北地知名相士劉良評為“貴不可言”。
說著,盧植就臨場給兒子盧毓介紹著戰術的機要。
泰山軍甲騎就像一道道犁耙在漢軍的方陣內犁出一道道血肉。
張沖急忙將這個情報送給已經出發的蔡確,但令兵找了半天也是沒找到。最后連發了十二道,才終于送到這個信息。
這個時候,盧植再無名帥的雍容,他再一次怒喝
“常山趙子龍”
原先的軍陣太薄了,所以一沖就碎。
他直接喊了一聲
“陷陣”
他們就是來自附近無極的甄氏家族,他們來見張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送甄氏的三女到張沖大營。
“這些泰山賊就是樣子貨,看著像那么回事,沖鋒起來還還在那顫抖。”
所以每一場大型戰役,皆是培養新生代將領的戰地學校。
只有在這樣大規模的合戰中歷練,才能有大兵團作戰的體悟。
盧植這一次帶著兒子一起南下,就是要著重培養他在軍陣方面的才能。而這一次將爆發的涉及十萬眾的戰場,是近些年來少有的大戰。
但在這個時候,大地卻在搖晃。
何等樣的人,何等樣的功威,何等樣的勇力。
此時,盧植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但他還坐得做,畢竟鎮北軍可不是什么雜兵。
從來沒有一支軍隊像這支一樣,散發著無窮的精光,閃閃發亮。
奔騰的馬蹄聲從南面而來,這支漢兵果斷放棄了進攻,選擇退回陣內。
但更讓張沖驚愕的是,一個叫甄堯小子給他帶來了個消息,他說他大兄甄豫剛從盧奴參會回來,說鎮北將軍盧植已經帶著主力南下支援定亭了。
他的威名也將隨著這一次戰役,留名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