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璇不敢糊弄,將自己的想法告訴陳延。他以樹枝在地上作圖,解釋
“老陳,令狐,你們看這。這里是中人亭的位置,那里是軍報中泰山軍所在的定亭,而我們大概在這個位置。”
渤海兵們掉頭南下守御,而張旦的先鋒哨騎因為人數過少,最后只是一番襲擾后,就撤回去了。
他將中人亭的輿圖從楊林手上要來,之后就和幾名幕僚一并商量,開始對已經駐扎在中人亭一帶的部隊進行調度。
任何一支軍隊,騎軍和步軍的矛盾總是不小的。漢軍自然不例外,所以每每這個時候,一場騷亂總是避免不了的。
而在這的一路,他們再次看到沿路的傷兵和徒隸,各種軍資也被遺棄在道路上無人看管。
陳延和令狐禹都蹲在地上,聽楊璇繼續
“盧帥目前的安排我大概能猜出三分。現在他就是要在中人亭和張沖小賊決戰。以雙方兵力和戰力來論,就在伯仲之間。但加上我們就不同了,只要我們現在趕往中人亭,在大戰的時候趕上,那就是對泰山賊致命一擊。所以這戰能不能勝,就看我們能不能趕到中人亭了。”
但很快,呂崇就帶著隊伍回來后,后面還有密密麻麻的泰山軍。
陳延死不成,也就無所謂了,他將自己的印一推,就揣到了楊璇的懷里,道
“老楊,你是懂我的。我長于清談,在這實務上屬實不耐。我這印就交給你了,我麾下的河間兵也給你。但老楊,你務必給我留個實話。”
但結局總是步兵們輸,而輸的結果就是本來應該走直道的他們卻只能走兩邊的田野,甚至還要穿行一些泥沼。
楊璇緊緊捏著相印,看著陳延認真的神情也嚴肅道
“老陳,你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前面就是一點也傳不出廝殺聲,薛深暗道
同時,盧植還令君子營的哨騎急馳北面中人亭的部隊,告訴他們他已經帶著主力開往中人亭,讓他們加緊建造工事。
一些俘浪們見機直接跑到這些人家中,搶掠著剩下的大件,這些都是豪強們帶不走的。附近的一些閭左們看到有這樣的便宜占,也紛紛沖進了宅邸,撿著那些沒人要的東西。
而中人亭的輿圖就在馬上。
所以當盧植的君子營哨騎們趕到盧奴的時候,盧奴已經亂了。
一路上,這些君子營見證著鎮北軍撤退的混亂。
本來這份輿圖一直是盧植的謁者楊林掌管的,但在撤退的時候,盧植才發現楊林不見了。
相比于騎兵,這些步兵無疑是可悲的,但和被留在定亭戰場上兩個營頭的步兵,這些人又是幸運的。
做完這些,他們就又裹挾了一批當地人,帶著他們躲到了一處林谷,就準備休息。
留在全軍最后的就是輜重營,他們一聽到身后的馬蹄聲就慌了。
所以陸續的,滿城都開始煊沸起來,普通的奴盧人就看到城內大家們紛紛帶著家眷大車北逃。
你這個呂崇真的是奸,是真的該死呀。
盡管薛深對呂崇恨得入骨。但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只能出壁投降了。
就這樣,泰山軍毫不費力就拿下了盧植布置的狙擊部隊,相比于盧植預期的時間,追擊更早了。
呂崇,你真該死呀。投降為何不帶著我一起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