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后面擴編成軍,補進了不少車、步,但飛虎軍依舊以騎軍見長。
此時別看史路這邊才二十騎,但這里面各個都是從軍三年以上的老卒,其中三分之一還都是來自邊塞的平州士。
對面那騎士射箭的確準,而且時機抓的也特別好。
當這一箭過來時,一個明顯是平州地區的肅慎騎士已經躲閃不及了,無奈只能以鐵臂抓住箭矢。
但就在他抓著箭矢,感受到箭矢射來的力道,這肅慎騎士咧嘴一笑:
“原來是個雌的。”
說完,眾泰山騎也哈哈大笑。
原來那廬江騎士用的是軟弓,雖然射得準,但卻毫無力道,不像軍中用的都是硬弓,一箭下去金石可裂。
說完這句話,這肅慎騎士直接拿手里的這支箭矢,同樣彎腰取弓,直接對來敵回射了過去。
而這一箭完全不見任何技巧花頭,就是一個快。
那廬江騎士都沒反應過來,喉嚨上已經插了一箭,隨后落馬倒地。
這人在幾個豪強子弟中應該是比較出名的,在此人一死,這些個騎士各個義憤填膺,就要沖上來報仇。
但泰山軍騎士們可真沒心思和這些娃娃耍著玩。
這些人手里端著馬槊,在馬速的加持下,一槊就灌在了這些廬江騎身上,然后絲滑的松開了手,將全部的傷害留在了敵騎的胸膛上。
這些廬江騎士多是裝備甲胄的,但在這等巨大的力量和銳利的槊頭下,那些甲胄就和紙糊一樣,一戳就是一個大洞。
只是一輪,二十泰山騎幾乎人人沒落空,每人都是一槊,將廬江騎戳得飛身落馬。
這一切都發生在極短的時間內,在最殘酷的騎軍對沖中,史路帶著扈騎們做到了零傷亡,就殲滅了同樣人數的廬江騎。
南北之間,騎兵的差距可見一斑。
但這還不是最令人絕望的,讓后方奔來的廬江子弟士氣更沮喪的是這樣一幕:
在馬槊突死了那些廬江騎后,史路他們的馬速依舊不停,而且速度還更快了。
接著,他們就沖入了一隊廬江兵的隊列里。
完全不用戰馬沖撞,這些泰山騎只是將身體完全壓在馬背上,然后舉著手里的環首刀,左右劈砍,將這些廬江兵當成了草把一樣剁。
自上而下的重力加上戰馬的慣沖,這一刀下去,人都要被砍成半截了。
但這些泰山騎卻能依舊控制住角度,往敵人最脆弱絲滑的脖子砍去。
人頭滾滾,血流如注。
那些沒能結成硬陣的廬江兵,在這二十騎的劈砍下,和那些草把子沒什么不同。
就這樣,史路他們越沖越興奮,越殺越上頭,皆情不自禁呼號了出來。
也是這個時候,他們開始沖到了周瑜所在的這支廬江兵這邊,這也是他們沖到現在遇到的第一個結陣的敵軍。
本來按照泰山軍的操典,史路應該是放過這一支結陣的,往后面依舊散亂的廬江兵沖的。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史路看到敵陣內,同樣立在馬上的周瑜時,直覺告訴他,這就是這支部隊的核心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