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萬先生指教。”杜寧拱手道。
“東方先生等三位編修已經聯名上報蘇州文院,這段時間你要保護好竹石,等州文院派人前來處理。”
萬翰林說道“鳴州煉膽詩妙用無窮,你若是主動將其捐給文院,留在云國學宮之內,讓眾多學子磨心煉膽,天下讀書人都會感激你,弘揚你的文名,讓你在文壇上有一席之地。”
“但如果你要捐給朝廷,就必須要經過府衙門之手,一旦如此,府衙門就會有很多方法扣下,甚至據為己有。”
“你現在沒有功名,衙門有很多種欺壓你的手段,所以你要慎之又慎。”
杜寧恍然大悟起來,王潤真是好深的心機,背后竟有這么惡心的手段。
萬翰林又說道“竹石是你所創作,不管你打算捐給哪一方,都由你自己做出決定。”
“當然,你不捐出也沒有關系,只要你說一個不字,沒有人敢強迫你,但杰英社會以此攻擊你的文名,說你不為人族不為讀書人,或是說你自私自利等等,讓你在文壇之上遭眾人筆伐。”
“萬先生的意思,學生明白了。”
杜寧輕輕點頭,所謂的筆伐,無非是一些大義凌然的道德綁架。
看似公允,實則惡心。
“你明白就好。”
萬翰林說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今日你我交談的內容,杜鳴州不可向第三者提起,以免引火燒身。”
“萬先生放心,學生一定會對此事守口如瓶,絕對不像其他人透露分毫。”杜寧嚴肅道。
“如此就好,今日杜鳴州就當沒有見過我,萬某告辭。”
萬翰林對杜寧一拱手,便向加快腳步離去。
“萬先生請慢走。”
出于禮貌,杜寧作揖相送。
杰英社。
“王潤兄,我實在是想不通,您為什么要讓我們與杜寧那廝化干戈為玉帛,如果不是他的話,吾弟東城絕對不可能現在還躺在家中不省人事,此仇不報,我趙家將蒙受奇恥大辱,成為南平府杰英社權貴中的笑話。”
趙東海向王潤抱怨起來,臉上滿是不服與不甘之色。
王潤讓他們趙家與杜寧和解,他們是萬般的不情愿。
“哼誰說我是真心讓你們與杜寧那廝和解的這不過是我的緩兵之計。”
王潤嚴肅道“杜寧寫的竹石乃是百年罕見的鳴州煉膽詩,這首詩將來有可能會刊登蘇州文報,一旦杜寧的文名遠揚,到時候被天下讀書人謾罵的對象就不是杜寧,而是我們,虧你們還是杰英社的讀書人,居然連這一點遠見沒有,將來還怎么做大事,怎么成為朝廷的棟梁”
“可是”
趙東海咬了咬牙,拳頭攥緊,但很快就松了下來。
“我知道你的心里十分不甘,可是想要對付杜寧的話,我們其實有很多種方法。”
王潤耐心解釋道“杜寧的竹石對讀書人有奇異的煉膽之效,他既然身為云國讀書人,應該將竹石捐獻給朝廷,以成全他身為讀書人的大仁大義。”
“原來如此,王兄英明”
趙東海恍然大悟,緊接著他又不放心的說道“可若是杜寧不愿意將竹石捐獻給朝廷呢”
“那他就是一個不思報國,自私自利的卑劣小人,將會遭受整個文壇的口誅筆伐,就算他寫的詩詞文章再好,也無法洗刷文名上的污點,他將會成為文人的恥辱”王潤得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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