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成鳴州,近乎鎮國
“轟”
嚴路突然感覺自己一陣頭暈,差點就要站不穩,雙目瞪大隱隱有血絲可見。
輸了輸了
嚴路做夢也沒有想到,在自己的計謀之下,杜寧居然寫出了一首近乎鎮國的詞來。
原以為可以踩著杜寧的文名上位,替自己的叔父出一口氣,結果嚴路卻自打耳光,成了笑柄。
杰英社學子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有人感到羞憤,有人氣得臉色通紅,也有人十分的不甘。
“哈哈杜公子詞成鳴州,近乎鎮國,看來是我過于擔心了。”
李昌銘高興至極,剛才他可為杜寧捏了一把汗,這要是搞不好的話,杜寧的文名可就要毀于一旦了。
杜寧說道“杜某早就說過,此等宵小之輩,不足掛齒爾。”
“放肆”
“狂生”
杰英社學子氣得肺炸,從未受過這等奇恥大辱。
杜寧第一次說他們是宵小之輩的時候,他們對此不屑一顧,并沒有當作一回事。
可現在,杜寧寫出蝶戀花春景以后再說這種話,就是絕對的嘲諷和羞辱。
“杜公子的這首詞有三尺九寸的才氣,想要超越的話至少得有鎮國水準,不知杰英社可有人寫出鎮國詞來,讓我們寒門子弟學習學習”一個寒衣社學子譏笑道。
當即又有另外一個學子道“杜公子是我們寒衣社的成員,連他都能寫出近乎鎮國的詞來,想必自視高人一等的杰英社學子定能超越。”
“那可不一定,杰英社學子不過是一群酒囊飯袋,讓他們打扮的好看一點當公子還行,讓他們寫好詞確實難為他們了。”
“你未免太看不起杰英社的學子了,有嚴公子在這里,你這番話讓他情何以堪”
“哈哈”
寒衣社學子發出笑聲,讓杰英社學子一個個都無比的羞憤。
從來只有他們取笑寒衣社,現在他們這些人卻被寒衣社嘲笑,這讓他們很難接受。
他們剛才嘲諷杜寧的時候有多么得意,現在就有多么難堪。
杰英社無人敢出來作詞,一是沒有足夠的信心,二是如果寫得不好,反而會讓杜寧的文名更盛,讓杰英社更加難堪。
“既然杰英社無人作詞,那這場詠春詞會的魁首可以定下來了。”
李昌銘對嚴路說道“嚴公子,你自己提出來的賭約應該沒有忘記吧輸了的人就向對方磕頭,嚴公子身為杰英社的社首,應該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話音落下,嚴路一雙憤怒至極的眼神盯著李昌銘。
“干嘛這么看著我你自己提出來的要求,又不是我提出來的。”李昌銘很是無辜的說。
嚴路無從反駁,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對杜寧一拱手,說道“杜公子,我為我之前魯莽的言語向你認錯,也可以設宴向你賠罪,希望你能夠免了我的磕頭,不知可否”
杜寧笑道“嚴兄開得什么玩笑假設是我輸了賭注,你會免了我的磕頭僅僅只讓我道歉么”
嚴路瞪了杜寧一眼,充滿了警告。
杜寧繼續道“如果是我輸了,我自會履行諾言,該磕頭就磕頭,該道歉就道歉,這是作為一個讀書人應有的承諾,但我沒有想到嚴兄自己說話如同放屁一樣,簡直枉為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