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人過獎,一些虛名而已,不足掛齒。”杜寧說道。
“呵呵,杜案首不必自謙。”董縣令笑道。
嚴家主見二人聊得很好的樣子,立即插進來說道“我以嚴家家主的名義歡迎各位前來吊唁,想不到連堂堂案首大人也大駕光臨,我們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我家嚴路與嚴軍能有今日,皆是拜杜案首與各位寒衣社的文友所賜,如果不是因為你們,他們的文宮不會碎裂,更不會自盡而死。”
“不過我很欣慰你們能夠前來,想必是你們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良心難安,既然如此,就請各位給嚴路與嚴軍上柱香,送他們一程吧”
話音落下,寒衣社學子的表情有點不好看了。
嚴家主三言兩語之間,竟將大家說成是來向嚴軍與嚴路道歉,直接扣下來了一個做錯事情的帽子。
若是大家上香,則視為致歉,表示是寒衣社錯了。
若是不上香,則會被認為是以吊唁為名,前來羞辱嚴家。
人死為大,若是有人在靈堂前大鬧,就是非常嚴重的違禮。
一旦杜寧違禮,嚴家人就會一擁而上,就算董縣令在此也不能夠阻攔。
杜寧不卑不亢道“嚴家主誤會了,這件事杜某并沒有做錯,寒衣社也沒有做錯,我們之所以前來吊唁,僅僅只是遵守身為讀書人最基本的禮節,我們沒有殺害嚴路和嚴軍,可他們卻因為與我們文斗而自盡,所以我們理應表示哀悼。”
正如杜寧所言,他們沒有殺害嚴軍和嚴路,但嚴軍和嚴路二人自盡,卻與他們存在著某種間接關系。
因此他們才前來吊唁,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杜案首真是鐵齒銅牙,將我們嚴家學子撞碎文宮不說,還自認為沒有錯誤,真是荒謬至極,可笑”
嚴家主輕蔑道“若是你們不肯向他們承認錯誤,那你們又何必來虛情假意的吊唁真是令人作嘔”
“說得好”
嚴家眾人同仇敵愾,怒視杜寧等人。
“這里是靈堂,若是不能向嚴軍和嚴路認錯,就滾出我們嚴家”
“想要羞辱我們嚴家做夢”
“我們嚴家不歡迎你們”
嚴家人紛紛怒喝。
寒衣社眾人咬牙切齒,在此之前他們就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可即便做好了心理準備,也不由得感到憤怒。
“敢問嚴家主,我們按照合理的規矩文斗,何錯之有”杜寧問道。
“讀書人當胸懷仁義,即便是文斗,也應該心懷仁慈,豈能心狠手辣的撞碎他人文宮”
嚴家主振振有詞道“對于一個讀書人而言,文宮是儒道之基礎,你們撞碎嚴軍與嚴路的文宮,斷送他們的儒道,無殺人何異”
杜寧說道“杜某斗膽反問嚴家主一句,你知道那天在寒衣社的文斗之中,嚴路帶頭撞碎過多少寒衣社學子的文宮么知道不知道我們寒衣社還有多少學子現在還躺在家中一病不起知不知道你們家的嚴路毀了多少人的儒道”
“這”
嚴家主臉色一變,氣勢瞬間弱了三分。
杜寧緩緩抬高音調,繼續道“嚴家主剛剛這句話說得好,好就好在嚴路他們碎他人文宮的時候,他不覺得嚴路他們是在殺人,反而杜某碎裂嚴路與嚴軍文宮的時候,卻認為是我在殺了他們。”
嚴家主頓時又羞又怒,沒想到自己的話不僅沒能罵到杜寧,反而罵到了嚴路與嚴軍身上去。
這里是他們的靈堂。
嚴家人一個個惱羞成怒,可偏偏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