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說,我確實認為是嚴路蠱惑嚴軍,所以從一開始,我要文斗的對象并不是嚴軍,而是嚴路。”杜寧說道。
“你胡說”
嚴軍父親臉色大變“如果你的文斗對象不是嚴軍,嚴軍又怎么會被你碎文宮前言不搭后語,自相矛盾,你不覺得可笑嗎”
“我沒有胡說,當初我要文斗的人確實是嚴路,但就在我向嚴路宣戰的時候,是嚴軍自己站出來與我文斗,他要親手毀我儒道才會甘心。”杜寧說道。
“無緣無故,他怎么會找你文斗”嚴軍父親不信道。
“因為我搶走了他勢在必得的頭名案首,再加上嚴路的煽風點火,所以他對我的動機很明確,我不碎他文宮,那被碎掉文宮的人就是我,但我確實沒有想到,他會因此自尋短見。”杜寧臉色平靜道。
“你說的都是真的”嚴軍父親語氣顫抖。
“眾目所見。”杜寧回答。
嚴軍父親目光看向杰英社學子,發現那些人都盡力躲避自己的眼神。
“撲通”一聲,嚴軍父親癱坐在了椅子。
難怪嚴軍的遺書中沒有責怪杜寧,原來歸根結底,是他自己跳出來的。
既然是嚴軍自作自受,又有什么理由怪罪杜寧
“嚴路該死害我嚴家未來大學士”
“禽獸不如”
一些忠于嚴軍的家丁發出了悲憤的怒吼。
嚴家人只當自己耳聾,沒有聽到。
被自己的家丁辱罵,這簡直太過于荒唐了。
“難道這就是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嚴家主小聲低語,很是無奈。
“至于嚴路公子”
杜寧看向嚴路的牌位,譏嘲道“你自私自利,禍害同族,如果不是你連累嚴軍,你們嚴家神童怎么會有今日說句不好聽的,你簡直死不足惜。”
“放肆”
嚴家主大怒,嚴家人大怒。
杜寧如此評價嚴路,簡直是將嚴家最后的尊嚴都踩在地上了。
“杜寧,你太過分了你怎么能如此侮辱嚴路兄”
“你此舉乃是違禮實打實的違禮”
“簡直是枉讀圣賢之書,枉為讀書人”
杰英社學子紛紛怒喝,仿佛是找到了一個理由,向杜寧進行了嘴炮。
“杜案首說得好”
嚴軍父親猛然站起來,惡狠狠道“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作為嚴軍的父親,我也認為嚴路才是害死我兒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他,他何至于懸梁自盡”
“你”
嚴家主怒視嚴軍父親,誰也沒有想到嚴軍的父親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這是打臉自家人打自家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