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只要找一個囚犯定罪,這件案子很快就能了結。
“知府大人此言差矣,那天雨下的那么大,根本就點不了火藥,就算可以將火藥點燃,也炸不開河堤”
“對沒錯在那種天氣之下是不可能點燃火藥的,而且河堤附近有河工巡邏,一旦有人帶進火藥,河工不可能看不出來。”
“若是真有人能在河工的監視之下把火藥帶進河堤,那絕對就是河工自己干的事”
寒衣社學子紛紛反駁,有理有據。
“肅靜”
王揚一拍驚堂木,才讓眾人閉上自己的嘴巴。
杜寧說道“啟稟大人,諸位在場的讀書人說得有道理,河堤絕對不是被他人用火藥惡意炸開,乃是修筑河堤的材料太差,所以才會被河水沖垮,請大人詳查。”
王揚極其輕蔑的看著杜寧,譏笑道“你怎么知道河堤不是被別人惡意炸開的你怎么敢一口斷定河堤是被河水沖垮難道河堤被河水沖垮的時候,杜公子就在附近看著沒這么巧合吧”
說完以后,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杜寧。
那種眼神,簡直就是在說是杜寧炸了河堤以后前來告狀似的。
“杜某確實沒有看到,但是有許多鄉親們親眼看見過,他們每年雨季來臨之時都會有巡視河堤的習慣,不僅僅是他們,當時許多河工也都親眼所見。”杜寧嚴肅道。
“說得對我們都親眼所見,是河水沖垮了堤壩”
“我能作證,當時那些河工還自夸從來沒有在河堤邊栽過跟頭,結果一眨眼的功夫,河堤就被沖垮了,莊稼都沒了”
“肯定是河道府的人貪了修筑河堤的銀子,不只是南平的河道府,就連縣下的河道也有貪墨啊”
“大人,您是南平府的頭上青天,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百姓們哭喪著臉大喊。
“砰”
驚堂木一響,王揚喝道“爾等肅靜”
“此事,本官會調查清楚,諸位若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請打道回府等候消息,現在外面正下著雨,莫要著涼。”
這番話,已經是向大家下逐客令了。
如此就趕走大家離開,讓百姓們很是不爽。
就這么辦案
我上我也行啊
杜寧大聲道“我等狀告河道府,知府大人理應傳喚河道官員前來訓話,在公堂做好記錄。”
“放肆”
王揚臉色一怒“杜寧,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公堂之上質疑本官,本官斷案,哪里需要你來指手畫腳你是在教本官做事不成”
“這是斷案的最基本常識,杜某只是好心提醒而已,請大人立即將河道府的官員傳喚到此詳細調查”杜寧不卑不亢道。
“河道府貪墨一案是真是假,本官不能只聽你們的片面之詞,需要通過多方面的調查方可下結論,所以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可以退堂了。”王揚不耐煩道。
“問都不問河道府,這就退堂了”
“這哪里是要為我們查案簡直就是跑到后堂喝茶啊”
“狀紙都呈上公堂了,不傳、不問。不審,這是公堂,豈有此理啊”
百姓們很是不服,從來就沒見過這么奇怪的斷案。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