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兒,你可服氣”柯譽封再次開口。
“長易哥沒錯,為何要罰他我不服”
柯長源大聲道“長易哥所做的這一切全部都是為了遼國,為了我們半圣世家,何錯之有這一切都是云國的錯,是他們帶兵來攻打我們,叔圣怎么能夠不分青紅皂白”
“那為叔的問你,云國為何要攻打你們呢”柯譽封質問。
“這這個這個”
柯長源想要回答,可卻欲言又止。
遼國占據西域城池是否光明正大,他心里有數。
能不費一兵一卒占據了云國的地盤,正是柯長源提出來的計謀,趁著草原族撤退之時搶先占據。
這種話要是說出來,柯長源相信就算是范千峰殺了自己,自己的叔父都不可能說半句求饒的話。
“長源,不要再說了”
看到弟弟危難,柯長易只能站出來,抬頭道“啟稟叔父,侄兒愿受懲罰”
柯長易沒得選擇,若是不服從懲罰,柯譽封保不住他的性命。
“那就好”
柯譽封的圣力降下,只聽“咔嚓”一聲,柯長易文膽碎裂,七竅流血,面目全非。
其才氣四溢開來,從大儒境界跌落到了大學士境界。
柯長易明明很痛苦,可他一聲不吭。
不能在柯譽封的面前丟了身為柯家讀書人的臉
“長易哥”
柯長源忍不住落淚,心里無比的悔恨。
“在下已經親自懲罰了這個不肖子弟,懇請范兄饒他不死。”
柯譽封三求范千峰。
這一刻,柯長易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了些許欣慰的笑容。
半圣三求,無論如何范千峰都要給予他幾分面子,更何況自己已經受到了懲罰。
能夠保住性命,柯長易就不算輸得太慘。
“柯先生,你以家法處置族人,那是你們家族之間的事情,范某無權過問,范某只是感到疑惑,是你們柯家的家法大,還是我們云國的國法大難道你們柯家的家法已經能夠代替云國的國法,來處決一個罪犯的生死了嗎還是說你們柯家想取代穆家皇族為云國之主柯先生,這里是云國,你第一次插手進來救下柯長易,本圣可以體諒,但你欲越俎代庖以柯家家法行云國國法之權,本圣就只能是上圣院和你好好理論了。”
范千峰語氣從容,但句句綿里藏針。
諸國半圣若有矛盾,可進入圣院的公堂討論,由諸國眾圣一起評理。
“這”
柯譽封的語氣有些顫抖,他懲罰柯長易沒錯,但他錯就錯在這里是西域,是依舊屬于云國的版圖。
以家族之法行國法之權,這是對云國最大的侮辱,也是對范千峰最大的名譽攻擊。
我范千峰還沒有掛呢,云國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若是為了人族,范千峰可任由柯譽封來去自如。
但柯譽封是為柯長易求情,是為了自己的家族大儒求情,就容不得柯譽封做出僭越圣權的事情來。
更何況,范千峰已經隱忍了柯譽封兩次沒有發作,可以說是給予了柯譽封面子。
從“禮”這一點上,范千峰已經仁至義盡。
若是再有第三次的話,無須范千峰出手,圣院立即就會在瞬間派出圣人出動。
因為圣院若不出面調解,范千峰就敢對柯譽封動手。
范千峰為一國而出手,可牽動國運力量攻擊柯譽封。
而柯譽封自知理虧,純潔的圣人文膽絕對容不得他反擊,也就不能獲得國運加持對抗范千峰。
如此,柯譽封在理虧的情況下,絕對打不過范千峰。
柯譽封沉默片刻,心知不能再觸碰云國的底線,緩緩道“敢問范兄,打算如何處置我這不成器的侄兒”
“誅之,以儆效尤。”范千峰說道。
柯長易簡直要氣死過去,明明受到了嚴厲的懲罰,但范千峰依舊不愿意饒過他。
那他豈不是白白受罰了
柯長易想要求饒,可他說出來的話都是靜音狀態,無人可以聽其狡辯。
無奈之下,柯長易只能是對著云國京城的方向深深作揖,不斷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