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膽如鐘真的是震膽如鐘通常只有大學士可以達到文膽三境,沒想到杜寧成為進士就做到了”
“像孔承安如此天才的人才將文膽修煉到二境,而杜寧卻將文膽修煉到了三境,簡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杜寧若是能夠勝過孔承安,將會因此一戰成名啊”
諸國學子議論紛紛,在孔家人的耳邊聽起來卻是無比的刺耳。
杜寧目光灼灼,他的文膽早已被文宮中的竹石千錘百煉,隨著他的儒道修為精進,文膽力量也成倍增強。
在他成為進士后不久,他的文膽就能做到“震膽如鐘”,單憑文膽力量就能擊碎千鈞大石,威力無窮。
孔承安的文膽不過是“動魄驚心”,又怎么可能是“震膽如鐘”的對手
而在不遠處的閣樓上,孔譽看到孔承安因為文膽開裂而吐血的情景時,瞬間勃然大怒起來,看向杜寧的眼神流露出了兇意。
區區云國進士學子,居然讓孔承安的文膽開裂,這簡直就是打孔承安的臉,打孔譽的臉,更是打孔家的臉
身為至圣世家的讀書人,孔譽絕對不允許孔家人失敗,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羞辱孔家。
孔譽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又迅速松開,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十分鎮定和從容的樣子。
旁邊的范河濤笑道“我方才聽有人說孔承安是孔家之龍,如此看來言過其實,若是這也能當龍的話,那諸國學子豈不是人人如龍”
孔譽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又輕輕地吐出來,眼中的神色變得很是復雜。
“哼,孔承安只是一時不慎,被杜寧鉆了空子而已。”
孔譽說道“文斗切磋本就點到為止,沒想到杜寧居然下如此狠手,讓孔承安的文膽開裂,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參加諸國試煉,若是孔承安的文膽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一定奏請圣院取消了他參加諸國試煉的資格。”
“好像是孔承安自己先用文膽力量攻擊杜寧的文宮吧”
范河濤目光一冷,緩緩道“倘若孔承安的文膽出現問題,那也是他自己自不量力,怪不得任何人,退一步來說,若是玩不起文斗,就別玩。”
“你”
孔譽表面很是平靜,但內心卻是一陣滔天巨浪,無比的憤怒。
范河濤不再多說,目光重新落在文斗場地上。
此時,孔承安的雙手抓住桌子的兩角,臉色有些許的猙獰。
身為堂堂至圣世家的讀書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人文斗致使文膽開裂,這是孔承安無法接受的事實。
這實在是太羞辱了
“杜寧,我孔承安出身孔城,與人文斗無數次,任何同品境的讀書人都不是我的對手,從來只有我欺辱對手的份,何曾被對手欺辱過你是第一個在文斗場合欺辱我的人,也是最后一個欺辱我的人,我會將這份羞辱十倍還給你”
孔承安咬牙切齒,甚至目眥欲裂。
杜寧卻是冷靜地道“凡事有第一次,也就會有第二次,今日我能讓你文膽開裂,他時也會有人能夠讓你文膽開裂,習慣就好。”
孔承安氣急敗壞,大聲道“絕不可能這種恥辱我絕對不能承受第二次,杜寧,你不要太過于猖狂,你也只是稍微占上風而已,你真以為我就只有這么點的實力嗎滑稽你根本就不明白跟我存在著什么樣的差距,我至圣世家的出身就是你這種卑賤的讀書人永遠也跨越不了的鴻溝”
“既然我能夠占你一時上風,就能夠時時占領上風,你說你至圣世家的出身是我永遠也跨越不了的鴻溝,那我就跨越給你看看,你越是覺得我卑賤,你被我打敗的時候也就越恥辱,我想知道你能否承受這樣的失敗。”杜寧神色從容。
“放肆”
孔承安氣得肺炸,簡直恨不得將杜寧給剁了,以泄心頭之恨。
“聒噪”
杜寧不耐煩道“有什么本事盡管使出來,我倒要看看堂堂至圣世家的進士精英到底只是嘴上功夫,還是真的有那么厲害。”
“好,如你所愿”
孔承安怒極反笑,兇狠的目光甚至有殺意透露出來,讓人不寒而栗。
這一刻,孔承安是真的憤怒了。
他長這么大,從來就沒有像今天這么憤怒過。
現在的孔承安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竭盡全力將杜寧擊敗,這樣他才能夠把失去的尊嚴給找回來。
杜寧給他的所有恥辱,孔承安一定要杜寧加倍奉還,這樣才能夠消除他心中的仇恨。
孔承安提筆在案桌上奮筆疾書,隨著他的毛筆在紙上寫出詩句,周身的才氣力量瞬間變強。
僅僅是片刻之間,他的才氣力量化虛為實,在身邊凝聚出了數以百計的才氣士兵,組成了一支軍隊,散發出了一股極其強大的氣勢。
陣陣擂鼓響起,軍威浩蕩,為首的才氣將軍將劍一揮,指向了杜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