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學子陸續上交自己的詩作,先由大儒瀏覽,然后就是由夏江懷朗讀,最后是大儒們的鑒賞和點評。
有的人詩成出縣,有人達府。
田飛鵬和傅岳二人寫出來的都是達府詩,才氣僅有兩尺高。
而孔承墨寫出來的詩作則是鳴州水準,才氣高達三尺,確實是除了杜寧以外,在詩詞方面力壓諸國進士的佼佼者。
孔譽和孔承安的臉上難得流露出了些許微笑,在詩詞方面輸給杜寧不丟人,甚至可以說是雖敗猶榮。
而在與其他諸國進士的較量中,孔承墨依舊能夠保持領先的優勢,同樣也能證明孔承墨具有著很好的天賦。
只是他的這種天賦相比于杜寧而言,顯得有點微不足道。
但是孔承墨并不氣餒,詩詞只是一個“開胃前菜”,真正的主題是“立言震鐘”。
孔承墨有絕對的自信從正面打敗任何一個諸國學子。
柯鴻威同樣也寫出了一首鳴州佳作,但他的才氣略遜孔承墨一籌,也不愧是半圣世家出身的讀書人。
接下來,夏江懷又從箱子里取出了一個紙條,并給眾人過目。
只見上面寫著兩個字秋日。
許多學子面露喜色,似乎是遇到了自己比較擅長的題材,迅速投入到了創作之中。
柯鴻威眼中閃過一縷異色,突然對杜寧開口道“秋日倒是一個不錯的題材,以杜公子的文才想來必定能夠再出佳作,若是杜公子能再出一首鎮國,那將會是本場文會的最高亮點,柯某拭目以待。”
表面上看是夸杜寧還會再寫出鎮國詩作,實際上是認為杜寧因為參加過打仗,才能根據“邊塞”這個題材寫出鎮國詩。
現在夏江懷拿出的題材是“秋日”,所以柯鴻威不認為杜寧還能夠再出鎮國作,于是開始了一波明夸暗諷。
柯家學子和孔家學子首先都面露疑惑,仔細一想恍然大悟,然后也進行了陰陽怪氣的嘲諷。
“柯兄說得沒錯,杜公子在詩詞方面頗有造詣,如果是別人寫出兩首鎮國詩,我們或許會感到非常奇怪,但如果是杜公子的話,那就一點奇怪也沒有。”
“只怕對杜公子而言,鎮國詩作猶如家常便飯一般,搞不好一會兒他還能寫出傳天下或傳世詩詞,那才更了不得。”
“那可真得尊稱他一聲杜傳世,今日的文會,他必定能夠大放異彩。”
這番話說出來后,讓許多人對孔家學子和柯家學子很是反感。
同時,也讓夏江懷流露出了不悅之色,欲言又止,卻終究沒有多說什么。
孔承墨則是說道“你們說話太過了,杜公子能夠在今天的文會上寫出一首鎮國詩是恰逢他比較擅長的主題,我們大家都知道杜公子曾經去過邊關打仗,感悟頗深,自然可以一詩鎮國,但今天的題材隨機多樣,若是遇上不擅長的題材,未必能出第二首鎮國詩。”
這番話持反對意見,表面上是在反駁其他人的言論,實際上也是在挑明了告訴大家,杜寧以邊塞為題目寫出的鎮國詩也是運氣好而已,他的心里多少還有一些不服。
同時孔承墨也抱有一絲僥幸,只要杜寧這一次寫的詩不如鎮國,那他就能在鳴州級別的領域之內,有一定的把握壓過杜寧寫的詩。
柯鴻威說道“杜寧,孔兄看不起你,我可沒有看不起你,你就再寫一首鎮國詩讓他開開眼,可不能丟了云國學子的臉。”
“豈有此理”
“這個柯鴻威的嘴巴真是陰險”
“沒見過這樣的讀書人”
觀眾席上的一些云國人憤憤不平,聽柯鴻威的意思,若是杜寧寫出第二首鎮國詩也就罷了,若是寫不出則是丟云國學子的臉。
這是在惡意攻擊杜寧的文名。
“寫詩就寫詩,啰七八嗦的干什么無恥”田飛鵬冷喝道。
傅岳則是說道“田兄不必生氣,無恥的人通常說話本就無恥,習慣就好。”
“言之有理。”田飛鵬輕輕點頭。
“你們”
柯鴻威面露惱怒之色,在這大庭廣眾之前,眾目睽睽之下,居然被人明擺著罵無恥,這簡直就是對他文名最大的污蔑。
其他的柯家學子氣得臉色通紅,無法忍受田飛鵬和傅岳如此批評柯鴻威,也簡直沒有將遼國的半圣世家放在眼里。
杜寧則是對二人心生感激,能夠在這種時候站出來替自己說話,也足以表露他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