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長秋緩緩道“所謂文君,原本是圣院用以冊封當代文壇領袖的封號,后來隨著人族發展,冊封文君的條件越發苛刻,除了對人族有杰出貢獻以外,在當代文壇上也必須要有一定程度的影響,杜寧的確有安邦之功,但在諸國文壇也只是初露頭角而已,封君未免言過其實了。”
“長秋先生言之有理,杜寧確實功不可沒,但他在文壇并沒有一定的實際地位,冊封文君未免過分了。”
“文君之所以稱為文君,自然而然更偏重與儒道教化,杜寧只是在工家技術方面有所突破,但不至于封文君。”
“說得對啊如果單憑杜寧的工家技術而將其冊封為君的話,那就有失公允了。”
其他遼國大儒紛紛附和,且多少帶著一些私人恩怨的,似乎并不希望杜寧獲得這樣的殊榮。
范河山的臉色有了些許變化,看向遼國大儒們的眼神很是不爽。
孔德說道“杜寧所寫的千字文經由本儒校對,與今年開始編入人族諸國的啟蒙教材,這就是杜寧的教化之功。”
話音落下,那些遼國大儒紛紛閉上了嘴巴,千字文編入啟蒙教材以后,杜寧的文名將會家喻戶曉,那在諸國的文壇上自然就占據一定的影響力了。
孔德突然強調這件事情,也表明了他支持冊封杜寧為文君的提議,能夠獲得孔家大儒的鼎力支持,這也是非常關鍵的。
“現在,我們開始表決吧”孔德說道。
眾多大儒立即在竹牌上面寫字,多數人寫下“可”字,而柯長秋等人則寫著“否”字,只有一個遼國大儒寫的是“可”字。
柯長秋猛然扭頭看向對方,這位大儒名叫“陶展東”,與柯長秋是至交好友,二人互相幫助和支持,卻沒想到在今天突然唱起了反調。
“展東兄為何如此表決”
柯長秋的語氣非常冷靜,但聽起來更像是在發出質問。
“陶某不想一錯再錯。”陶展東說道。
“據理力爭,何錯之有”
“為公而爭雖錯有理,為私而爭雖正必邪。”
陶展東的態度很明確,為了公道大義而爭,哪怕是錯了也情有可原,但如果是為了自己的私心而爭,即便是正確的,但他的出發點卻是不值得提倡的。
“你”
柯長秋臉上浮現些許怒氣,隨后又復歸平靜,不再多言。
“請眾圣表決。”孔德說道。
數十道圣念降落下來,片刻之后,竹牌上的“否”字被無形的力量否去,只留下“可”字竹牌無恙。
柯長秋等人的面色更加俊冷。
“表決結束,經大儒殿眾議和眾圣肯定,確定冊封云國學子杜寧為本代第一位文君,今日起昭告天下,待定下君號之后即正式進行冊封。”孔德當眾宣布。
柯長秋突然道“柯某提議,等三界山歷練結束之后,再按照杜寧的功績進行冊封。”
云國眾大儒勃然大怒,一雙雙眼睛猶如利刃一般戳向柯長秋,特別是范河山,他的眼神仿佛帶著殺氣。
杜寧被選為了歷練之士,而杜寧也回應參加,一旦杜寧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文君的封號就得被迫停止。
柯長秋這么說,簡直就是在盼著杜寧出現意外。
遼國大儒們嘴角微微上揚,但不敢有太大的弧度,生怕熱惱了諸國大儒成為眾矢之的。
現在諸國大儒都支持杜寧成為人族文君,若是明著唱反調,他們今天走不出大儒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