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難怪可以縱容遼國人向云麒君丟臭雞蛋和爛菜葉,宗先生代表圣院如此執法,將云麒君當成犯人一般任由他人羞辱,可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范如龍看向宗闊的眼神格外寒冷,暗指宗闊幫親不幫理,就憑這點,他就可以半圣世家讀書人的名譽上奏圣院將宗闊革職查辦。
宗闊的額頭上冷汗直冒,他的確想要為柯長渝出一口,所以才有意縱容遼國人羞辱杜寧,可他卻沒想到云國的范如龍會站出來說話,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極其影響圣院官員在諸國讀書人心中的執法形象。
“狗官”一個云國人罵道。
“狗官”
“狗官”
無數云國人破口大罵,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壓力。
你縱容遼國人辱罵杜寧,那我們就也讓你嘗一嘗被羞辱的滋味。
宗闊氣得幾乎肺炸,身為圣院的執法大儒,竟然被云國人罵成狗官,這是天大的恥辱啊
“住口都給我住口”
柯鴻池大聲道“宗先生代表圣院執法,爾等怎么能夠如此羞辱”
“所以宗先生就可以縱容遼國人羞辱云麒君是不是”
范如龍向前邁出一步,直視宗闊道“宗先生,請你給我們一個合理的交代”
“笑話,本官乃是圣院執法,憑什么要給你交代”
宗闊怒道“你們再不退下,別怪本官以妨礙執法為名將爾等拿下”
“你敢”
范如龍說道“你執法不公在前,范某今日就站在這里,看你敢不敢拿。”
宗闊頓時感覺頭大,如果他真的敢動范如龍,所有的云國人必然一擁而上,到時候情況反而會變得更混亂。
畢竟宗闊執法的方式確實有失公允。
“本官奉命傳喚杜寧前往公堂,若是范先生要阻攔本官的話,那妨礙的不僅僅是本官的事情,更是圣院的事情,若是你能夠承擔這個責任的話,本官就在這里與你奉陪。”
宗闊說完以后,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范如龍臉色一變,一下子就不敢亂來了,畢竟宗闊也是奉命行事,他們若是稍加阻攔,一句妨礙執法的罪責扣下來,范如龍自己也是吃不消的。
“我等自然不敢耽誤圣院執法,只是看不慣宗先生不公平的執法方式而已,云麒君是人族文君,不是罪犯,他只是有不義嫌疑,并沒有被圣院定罪,若是再有人敢借機生事,那我們身為人族讀書人,也是有權力和義務維護人族文君的名譽”
范如龍這番話擲地有聲,而最后的言語則是對遼國讀書人的警告。
你們可以為柯長渝出氣,那我們也就可以出手維護杜寧的榮譽。
“哼”
宗闊不再多言,對身邊的人呵斥道“所有人都全部退下,不可造次,否則別管本官不客氣”
聽到宗闊如此說,眾多遼國人才緩緩向后退去,不敢再往杜寧的身上丟東西,只能是小聲的咒罵。
柯鴻池滿臉怨毒的看了一眼范如龍,終究還是與人群退到了一邊去。
“我們走”
宗闊一聲令下,加快了行走的腳步。
杜寧回頭看向范如龍,投以感激的目光。
范如龍對上杜寧的眼睛,無奈的嘆了口氣,跟在隊伍的后面。
一刻鐘的時間后,在宗闊等人的帶領下,杜寧終于來到了圣院的公堂。
圣院的公堂之外已經人山人海,諸國無數讀書人都來圍觀這場熱鬧,響起陣陣議論的聲音。
而在公堂之上,由大儒孔德做為主審,諸國代表大儒進行旁聽。
柯長彰和秦文惟作為原告,而杜寧則是作為被告。